長安縣衙。
大堂之上,滿是憂色的魏源正聽著屬下地稟告:“縣尊,今日長安城內的糧價又漲了,如今是一天一個價了!”
“縣尊,長安城內流言四起,說是北方大旱顆粒無收,鬧得人心惶惶的”
“縣尊,城外的粥廠最後只能維持五日了!”
“什麼!五日!”頓時魏源臉色一變,面若寒霜喝問道:“三日前戶部的存糧才到,怎麼就只有五日了。你敢欺瞞本官,休怪國法無情!”
“來人!”
門外的差役,聽到縣尊呵斥,急忙抄起燒火棍便衝了進去。頓時大堂之上一通騷亂,方才那名主簿臉色慘白,跪地大喊著:“縣尊容稟啊!這幾日城外的流民驟然增加,戶部那一百輛大車的糧食只夠一二日的消耗啊!請縣尊明察~”
“哼,一百輛?如今吾大唐連年豐收,府庫充盈,堂堂戶部怎麼會只撥糧一百輛”面目猙獰的魏源,一副痛心疾首,眼中帶火呵斥道:“狄侍郎明明答應本官的是一千輛大車,你居然敢貪墨!來人,將它收押,本官要上奏朝廷!”
“是,縣尊”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差役,聽聞其居然貪墨救災糧食,心中早已氣氛,連拖帶拽得便將主簿帶出了大堂。
堂上剩下幾人均是看得膽戰心驚,額頭虛汗淋漓,由恐傷及池魚。
“哼!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心思,平日裡本官不與你們計較,如今居然敢貪墨賑災糧食!本官看你們是打錯了算盤!”
“都給本官聽好了,誰敢伸手,本官便砍誰的手。不論涉及何人,絕不姑息!”
魏源這番嚴厲呵斥,如一柄巨斧頓時便粉碎了眾人有些飄忽的小心思。
看著堂下幾人如驚弓之鳥一般,魏源緩和了些語氣說道:“行了,都下去好好辦差吧,渡過這個冬天,本官就上奏朝廷為爾等請功”
“是,屬下告退!”
見堂上眾人四散,魏源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般,迅速癟了下去,喃喃自語道:“主簿啊,這個回算是本官欠你的”。
處理完一些日常事務後,一名小吏匆匆忙忙跑進大堂說道:“縣尊,恆王殿下以及三位殿下來訪,現正在前廳”。
“恆王?他來幹嘛,難不成找本官麻煩!不過狄兄如此稱讚,本官今天就。。。”想到此處賊賊的笑意出來在魏源臉上,說道:“快,前頭帶路,莫要慢待了殿下”。
一路小跑,魏源想好了說辭,在門口整理了下儀容,面帶苦色走入了前廳,便見道恆王等人,急忙上前兩步道:“下官來遲,請恆王殿下恕罪,請三位殿下贖罪!”
李成義打量了一番眼見之人,身材修長,唇紅齒白,眼神清澈,不卑不亢,像是一個嚴於利己的讀書人形象。不過李成義也不是外貿協會的,一切還有待觀察,笑了笑說道:“魏縣令如今需要照顧城外流民,事務繁忙,無妨的”。
“謝,恆王殿下”魏源此刻也是打量著這位恆王殿下,片刻後說道:“不知,今日恆王殿下前來有何事?”
“呵呵”李成義並不理會魏源,反而轉頭看向李隆基道:“三弟啊,這個魏源縣令好像不歡迎咱們哥幾個!要不咱們還是去萬年縣吧,這城外的地不是隻有他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