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僻少年看這一旁大汗淋漓的小正太,心中十分歡喜,但又怕自己不善言辭無法被取憂心忡忡道:“成義哥,這個。。。自小吾便不善言辭,被家中兄弟姐妹欺凌”。
“這個本王知道,還有呢?”
堂中三人均看向孤僻少年,李重茂感受著幾道目光心中一急虛汗不已,咬著牙齒一字一句說道:“吾要變強,吾不想被他們看不起!”
李重茂眼睛一黑似乎進入了童年幻境,各種不幸與悽慘,一張一張醜陋的嘴臉虛幻一般飄蕩在眼前,孤僻少年害怕著蜷縮著身子,小聲喃喃道:“不要過來,不過過來!”
李隆基與小正太瞳孔一陣的收縮,但被李成義的眼神阻止只能靜靜地看著李重茂由緊張,害怕漸漸變得恐懼,絕望面目逐漸猙獰起來。他臉上的恐懼之色一次比一次加深,像是被人一次又一次的擊碎了心中的防線一般。
屋子裡發出的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幸好此刻外面被恆王府侍衛圍得水洩不通,如是被旁人聽到怕是要幾天幾夜睡不好了。
李重茂癱軟在地,兩眼呆滯如同死魚一般一動不動,口中發出讓人聽不清的吱吱呀呀,只差最後一層窗戶紙了便可徹底擊碎,但如是如此孤僻少年非死即瘋。
李成義失望的搖搖頭,心中不忍正當打算收回壓迫的神識,卻是突發異變。
突然“咚咚。。。”地面被敲擊之聲傳來,幾人紛紛定睛看去。只見李重茂緊握拳頭,拳頭如同千斤重錘一般,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地面,不一會手上鮮血淋漓。
不停地捶打,血越流越多了,但李重茂臉上毫無痛苦之色反而漸漸冷峻起來,渙散的瞳孔開始聚焦。
兩個刻鐘過去,孤僻少年艱難地掙扎著擺脫了心中恐懼,從地上爬起,看向李成義說道:“成義哥,吾想變強!”
“好!”
李重茂如同被家長誇獎的兒童一般,臉上掛起了笑容但隨即昏死過去。李隆基看著有些看不清的李成義,有些擔心地說道:“二哥,他沒事啊?”
“沒事,扶他去休息吧”,李成義又將賬冊交給小正太,認真地說道:“這個是本王交給你們兩辦的第一件事情,莫讓本王失望”。
“是,成義哥”小正太亦是一臉認真地回道的,目送李成義二人離開。幾個侍女侍衛進來七手八腳將李重茂抬起,小正太看看了手中的賬冊,又看了看一旁李重茂便吩咐道:“抬到本王的馬車上去吧”。
這幾日的長安城,各個宗室文臣武將之間莫名的詭異起來,各種小心思飄蕩長安城的上空。
皇城內的宗正寺大堂之上,儼然分成了兩派陣營叫囂著,誰也不服誰,人數較多的一方一身正氣滔滔不絕地講訴著功德大義,努力向著道德高地發起衝擊。
而人數較少的一方精明實幹並不理會對方的滔滔不絕,只是毫無表情的說著:“還錢!”。
一句勝似千言萬語,雙方互不相讓勢均力敵,一旁坐著的貴婦太平公主冷眼看著兩方,也是無可奈何頭痛不已。這時一個小吏小跑著進入大堂,恭敬地稟告著:“公主,各位王爺,武氏宗親均彙集在魏王府上,他們已經決定集體賴賬了,並放出訊息若是誰來要帳便是與整個武氏為敵”。
幾個李氏宗室親王圍了上來十分為難地說道:“公主,您看這是怎麼辦啊?”
太平公主玉手託著香腮,沉思幾許問道:“李成義那昏小子在哪呢?這當事人不露面算這麼回事啊?“
“公主,那小子派人來報說病了”
“病了?既然債主都不急,咱們急什麼!都散了,散了”,公主將眾人遣散後,也坐上了馬車朝公主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