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前,萬年前,魔界存在著三位巔峰統治者……”離塵緩緩講來。
對於蠻古巫族的地形,吳祥是再熟悉不過,加上他現在修為法力暴增,從山峰腳下到達厭巫洞所在的峰腰,僅是短短一會的功夫。
吳祥將氣息徹底收斂,隱在厭巫洞口,準備竊聽一些洞內的談話,也好打探李馨的情況,知曉他的母後令狐心與師尊令狐滅究竟有無設計陷阱,只是不曾想,他還未立住腳跟,便是被發現了。
厭巫洞中,李馨上坐,身側淡心侍候,令狐滅與令狐心恭敬立在十幾米之外的下方。
“祥兒,既然回來了,就進來吧,為何躲在門外鬼鬼祟祟。”令狐滅陰森的嗓音沉道。
吳祥一驚,知道自己已是躲不過這一劫,便立正身形,神色冷峻,坦然行進了厭巫洞中,他沒有抱反抗的念頭,自己被親生母親誣陷弒父,大不了便是一死,但就算是死,他也要弄清楚母後令狐心究竟為什麼要如此狠毒陷害親子,他更要保李馨平安,避免母後和師尊與離塵神尊的正面沖突。
吳祥緩緩往厭巫洞行近,身形筆直,步伐沉重,雙拳緊握,眼神隨意抬起,神情卻是瞬間凝固,直直的望向了上座之上一襲藍紫長裙,清麗無雙的女子,震驚的睜大了眼眸。
“李馨公主?你怎麼?”吳祥難以置信開口道,眼前的李馨,無論氣質還是著裝,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若不是那一副容顏沒什麼變化,吳祥簡直不敢相認上坐的女子會是李馨,而且轉首望去,母後令狐心與師尊令狐滅竟然皆身處臣位,對上坐的李馨畢恭畢敬。
“這,這怎麼回事?”眼前的場景讓吳祥陷入了震撼的疑惑之中。
“祥兒,離塵與那白骨獨還有衛俊,都來了吧?他們皆知李馨公主的真正身份,你別告訴母後你不知道!”令狐心難得的露出了溫和神色望著吳祥道。
“真正身份?淩月冰焰,難道,她,她……”吳祥指著李馨頗為緊張的結巴起來。
“祥兒,莫要無禮,還不趕快拜見你的師叔祖淩月魔神!”令狐滅厲聲道。
聞言吳祥眼睛瞪得更大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心中急切了起來:“淩月冰焰竟然歸位了,白姑娘他們還不知道,李馨早已不是李馨,如此白姑娘他們豈不危險,就算有離塵在,大家這麼多人,離塵不一定只護白姑娘一人安危,不行,我得想辦法告訴他們。”
吳祥想罷,縱身飛奔,便是要離開厭巫洞,結果自是不言而喻,被令狐心擋了回來。
“祥兒,你要幹什麼,想背叛魔界嗎?”令狐心沉聲道。
“背叛魔界?呵,我的母後,您講這話不覺得可笑麼?我早已是蠻古巫族人人得而誅之的逃犯,什麼魔界,什麼魔神,本心不同,何來背叛!您不是一直想抓我正法嗎?我現在就在你眼前,你來啊,你來啊,讓我看看這個親手謀殺自己親夫的惡毒女人又是怎樣殺害自己的親生血肉的。”吳祥怒了,嘶喊起來。
‘啪!’果不其然,令狐心甩手便是一記重重的耳光,直打得吳祥臉頰紅腫了起來。
“母後是有苦衷的,你和離塵他們在一起待了那麼久,你難道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嗎?”令狐心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什麼苦衷?什麼真實身份?你在說什麼?”吳祥惱怒激動的情緒瞬間僵了下來。
“看來你真不知道,離塵果真是稱職的對手!”令狐心說道,目光望向了上坐之上的李馨,請求示意。
“心兒,已是無妨,你可以告訴他一切了,或許這般,能解封他體內最後一道封印呢!”李馨陰魅一笑道。
“是,師叔!”令狐心領命道。
“您要告訴我什麼?”吳祥心底極為不安起來,情緒也越來越暴躁。
“祥兒,你是人魔的結晶,天地不容,萬世孤獨,如此這般命運,你正是魔界帝尊天煞孤星的轉生之人!萬年前,魔界存在著三位巔峰統治者,冠日異火,淩月冰焰兩位魔神以及帝尊天煞孤星,我魔界恆古以來,與神界猶如天敵,當時我魔界實力絲毫不遜色於神界,憑什麼讓神界來做六界之首,我們魔界才是乾坤六界的主宰,於是,在兩位魔神以及帝尊的帶領下,魔界發動了和神界的戰爭,那場大戰影響了整個玄門,就連神界所庇佑的人類凡人,也被我魔界血洗過半,望著血流成河的凡間,祥兒,你無法想象當時身為一個魔界之人的快樂,哈哈哈……”令狐心嗜血大笑起來。
“住口!”如此這般殘忍,吳祥實在聽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