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離一驚,急忙快步行進客房,略過離塵,直接往床榻行去。
“小獨?”天離震驚:“小獨怎麼會在這裡?她怎麼了?為何渾身上下……她現在竟是一名徹徹底底的凡人!”
李易緊隨著天離也是行到了床榻邊緣,他同樣疑惑震驚:“徹徹底底的凡人?白姑娘怎麼了?這到底怎麼回事?白姑娘不是應該在我的府上嗎?”
聽到天離與李易的震驚疑惑,離塵繼續品茶,沒有講話,而是火晰行了上來,當著李易的面不好明著講出事情的原委,暴露白骨獨妖的身份,只好傳音將事情的經過告知了天離,當然離塵對白骨獨動情的事,他可是一個字也沒說。
為了不讓李易知道白骨獨是妖的身份,聽完火晰的傳信,天離也是半真半假的開口向李易道:“我剛才用法術檢查過了,小獨她出身玄門,調息不當,真氣在體內逆行昏過去了,需要家禽的血燒熟了服用才能痊癒,不過現在已無礙。離塵師叔察覺到了小獨的危險,因擔心便獨自將她從恭王府帶到了這裡替她療傷。”
天離雖對李易如此說,但她的心底卻是很不自在,前一句她基本是編出來搪塞李易的,但後一句卻是事實,她不明白,離塵為何會第一時間察覺到白骨獨有危險,還親自將她帶到自己的住處幫她渡過危險,難道,離塵真的是很擔心白骨獨的安危?天離心思有些淩亂。
“原來是這樣,難怪紫珠姑娘半夜鬼鬼祟祟的要偷農戶的家禽呢,還差點被這位火公子傷了性命;可是白姑娘突然不見了,大哥和馨兒他們一定會很著急,肯定派人四處找尋了,我也出來了這麼久,大哥他們一定急死了,不行,我得趕緊回去。”
李易心下焦慮起來,說著便是要離開。
離塵品著香茶的手停突然頓了下來,劍眉不由得一簇,目光看向了火晰:“方才李易所說,可是真的?你欲取那紫珠的性命?”離塵厲聲嚴肅,神情冷冽。
“主人,屬下……屬下只是想給那蜘,紫珠一番教訓,從未想過要害人性命。”火晰慌忙道,沒想到李易一時無心,竟將這件事情給說了出來。
見到自己一時無心之言竟讓火晰被離塵厲責,李易甚是慚愧,原本著急離開,現在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反正紫珠安然無恙,李易急忙打起了圓場:“離塵神君,您莫要責怪火公子,火公子確是沒有傷人之意,不信,你可以問天離姑娘。”
天離瞅了一眼李易,也是點點頭,卻沒有講話。
“天離與李易雖為你說情,但此事本尊會記你一過,本尊再三叮囑過你,入了人間安分一些,莫要插手人間之事,你將本尊的叮囑全都當耳邊風了!”離塵語氣淡漠道,目光轉看向了天離:“方才你們為何會被敖坤追殺?”離塵雖救了天離與李易,卻不知二人被追殺的緣由。
“這,我也不清楚,那冰麒麟本是沖著李易去的,我是為救李易,才被他追趕。”天離瞅向了李易。
“或許是因為我與那冰麒麟敖坤有仇!十五年前,我的父王與衛俊大哥的父親,以及朝中大半為官清廉愛民的官員,都是因那敖坤而死,我與大哥一心報仇,或許那敖坤是擔心我與大哥找他報仇,所以才想除掉我。”李易推測。
“不可能,以敖坤的身份地位,他不可能為了怕你與衛俊兩個凡人找他報仇而要如此大費周章的除掉你們,再說,他若要真的殺你還不簡單,為何先前只是要抓走你?他十五年前費盡心機製造出慘絕人寰的麒麟血案,如今又要抓走你,肯定別有目的。”火晰分析說道。
“的確不可能!”離塵也是否定。
“對了師叔,我在救李易時,那敖坤跟我說,讓我不要救李易幹涉他的事,破壞他的計劃,現在想起來,他好像是在計劃著什麼事情。”天離說道。
“你們知道麒麟血案?”李易緊接著天離之言震驚問道。
“先前本尊之所以只是擊退那敖坤,便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離塵寒星之眸微眯,神態嚴肅。
“離塵神君,天離姑娘,火公子,天已經快亮了,在下得盡快回府了,也不知府中亂成什麼樣了!如今仇人已現身,麒麟血案之事,在下也得盡快與衛俊大哥商量對策,在下告辭!”
“我隨你一起!”天離道,言罷目光不由的看了一眼床榻之上仍舊昏睡的白骨獨,不知心底在想些什麼,頓了頓,目光看向了離塵又道:“師叔,今日是小獨就任天音閣閣主,舉行大典之日,還望師叔想辦法讓她盡快清醒過來,以免誤了時辰!”天離言罷,便是與李易一起,離開了。
火晰送天離與李易離開,回到了客房中,離塵從茶椅上起身,緩步行至了床榻前:“火晰,去將準備的早點端來,她馬上醒了!”離塵吩咐道。
“是,主人!”火晰領命離開。望著躺在床榻之上這美得驚心動魄的容顏,離塵眼神迷茫了起來,精神中突然竄出了一股莫名沖動,他竟是很想去親吻白骨獨的臉頰,只不過這股沖動很快便被他壓制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但這種感覺,讓得他從靈魂深處感到極為的溫暖和快樂。
離塵高大的身形略微躬下,抬手將蓋在白骨獨嬌軀之上厚實的棉被輕輕往上拉了拉,很是小心的將她伸在外面的玉臂放進了棉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