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夫人傷心泣聲起來,她這也是動之以情,只要白骨獨說出盜取九星寶盒的目的,她懸著的一顆心才能放下。
白骨獨眼神冷漠,微微看向冰夫人,絕世容顏掀起一抹冷笑。
“娘親?你不是我娘親,他,也不是我的父親,我的父母根本就不生活在這個時代。但不管怎樣,我還是要向你說聲對不起,我現在這副軀體畢竟還是你的女兒,讓你傷心了。”
“小獨,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又開始胡言亂語,這還是我的女兒嗎?娘親求求你,別在逞強了,你這樣,可讓娘親如何堅強的活在這個世上,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聽著冰夫人傷心欲絕的話語,白骨獨似是被觸動了內心軟弦,深吸了一口氣。
“我盜取九星寶盒,是為了我的愛人,我的親人,為了能夠回到我愛的人的身邊,僅此而已!既然失敗了,既然見不到益哥見不到我思念的親人了,我也沒打算活著,生活在這樣陌生的時代環境之下,我的心早已冰冷,我寧可去死。”
白骨獨眼神淩厲,已抱必死之心。
“小獨你在說什麼?娘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你有心上人了?是誰?你總算是說出來盜取九星寶盒的目的了。”
冰夫人迷惑,但隨即高興之極,目光急忙轉向夫君佗簫,快步行至其身旁,其目的不言而喻,盡在眼神之中表現。
“好吧,既然你說出了盜寶目的,陸壓道君聖恩,免你死罪,但活罪難逃。即日起將逆蛇押入洪荒世界炎金地獄,交由火晰獄主看管,忍受炎刑一千年。”佗簫嚴肅淩厲道。
“炎金地獄?”
冰夫人急忙驚叫出聲:“夫君,炎金地獄可是六界極刑之地,炎熱斷魂,咱們蛇族天性冷血,如何能夠受得了炎金地獄裡的炎熱酷刑,您這跟直接要了小獨的性命有何區別,夫君請三思啊!”冰夫人驚聲,聲淚俱下,她必須表現得如此,蛇族對女兒白骨獨的態度懲罰越嚴厲苛刻,妖界各族對白骨獨的惱怒才能消解的更快一些,對妖界也是有了交待。
“夫人,妖界公憤不平,日後我蛇族在妖界還有何立足之地,你莫在多言!”佗簫故作淩厲,怒聲起來。
冰夫人故作一驚,只好作罷,惹怒了蛇王總是不好的,其所言也是事實,只能另想辦法了。
聽到自己要被囚禁洪荒世界炎金地獄忍受炎刑,白骨獨明眸頓時瞪大,臉色湧上一絲蒼白,炎金地獄之名,她自然是知曉,六界神靈妖魔聞之無不喪膽顫慄的極刑之地,她自然也不例外。
白骨獨眼神淩厲看向了佗簫,玉顏冷笑,卻並無言語,她已抱必死之心,炎金地獄或許便是她的解脫之地。
洪荒世界,從離火神宮回來的離塵再次閉關了,上古神靈,無論是誰,每啟動一次時空輪回盤,就會消耗大量的法力,離塵即將入六界尋應劫四靈,必須讓自己處於巔峰狀態。
“主人!”
閉關洞府外,火晰火紅的身影顯現出來,是為稟報白骨獨入炎金地獄受刑一事,雖主人離塵交待無重要事情莫擾他閉關,但因白骨獨所犯之罪與陸壓道君有牽連,火晰思慮再三,覺得此事應稟告主人離塵知曉。
“何事?”
洞府內傳出離塵極為渾厚卻又磁性悅耳的聲音,語調仍是那萬年寒冰一般,沒有絲毫情緒。
“今日妖界蛇族押送一名罪蛇前來受刑。”
洞府外火晰身影低首恭敬。
“所犯何罪?”
“此罪蛇本為蛇族公主,為尋人間情人親人,以千年身軀作為獻祭盜取九星寶盒,觸犯天規,現內丹已盡毀,靠千年妖靈維持人形。”
“知道了!”
洞府中離塵一收平放於盤坐雙膝上的白皙手掌,身形消失在修煉臺之上。
離塵雖已清心寡慾,卻仍好奇,一妖蛇,竟敢偷盜妖界至寶,上古神尊陸壓道君最喜愛的法寶,這妖蛇引起了他萬年時間不曾萌發的興趣。
炎金地獄,火紅之海,溫度奇高,白骨獨匍蹎於煉魂臺之上,銀發藍瞳,身影飄渺已現透明,滿面痛苦之色,狼狽不堪,但那絕代風華之姿容卻是絲毫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