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驟起,濃重的烏雲自遠處飄來,不一會的功夫便是吞沒了港天大橋上空的太陽。
呼呼的大風颳過人臉,讓人感到有些輕微的刺痛感。
天驅盤坐在地上,身下墊著他那個金絲布袋,即使周遭的風聲很大,但卻是阻礙不了他聲音的傳播,每當他吐出一個字,無論是在周遭的眾人,亦或是透過直播間看著這驚天賭局的網友們,都是下意識的感覺,布袋佛就是在他們的面前傳道。
根據公理方秤的順序,是由紅色的一方先行發言的,這也意味著天驅佔據了先機。
“何為罪?”
“是律法所制定之條款亦或是常人所認知的,倫理綱常?”
天驅的聲音很詭異,讓人感覺他就好似一尊佛,降於世後,在替芸芸眾生解惑一般。
“以上所訴,皆不是真正的罪!”
“罪,源於心中惡念,生髮於肝膽,進而流向四肢百骸,體現在外表,那最常見到的,便是燒殺搶掠等具現化行為……這些行為的罪惡,在律法中被冠上了一種有一種的名稱和刑罰標準。”
“但這些懲罰,真的可以落到每一個人的身上嗎?又是否真的公平公正呢?”
“決定一場官司勝負的條件實在是太多了,若是對方足夠有準備,就是你百分之百佔理,也不一定就能贏下判決,到時候等待著你的甚至還有可能是牢獄之災。”
說到這,天驅睜開眼睛,看向了對面盤腿而坐的周銘,大聲質問道:“周銘,你曾身為警察,關機網遍佈全國,在辦案之時,你可曾有過私心?”
“有還是沒有?”
周銘淡然地回應道:“有,人皆有私心,如若全無私心,哪有怎麼能稱之為人呢?”
“說得不錯,那請問假如你坐在審判席上,下面的被告是你最親近的人,而原告則是你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在被告理應被判處死刑的情況下,你是否會想辦法降低其刑罰,甚至是幫助被告打贏這場官司?”天驅的語速不算太快也不算太慢,讓人能清晰地聽到他吐出的每一個字。
“悖論問題,我也不想回答,闡述你的觀點就是。”周銘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天驅笑了笑繼續道:“我認為,無論是什麼罪,其實最簡單的處理方式,那就是送對方去輪迴,如此去做,久而久之,世界上的罪惡將統統消失,畢竟律法的懲戒終究是太輕了。”
“為何有人會做慣偷?因為懲戒的力度太小,偷一次便可逍遙自在一段時間,若是不被抓,那就繼續偷,被抓了也權當是進去蹲幾天,跟上班有什麼區別呢?”
“這只是一個很小的例子,但由點及面,我們不難看出,不少的事情都是如此,侵犯婦女,說是說三年以上,最高死刑,實際上又有多少人真正的被判了很久?”
“大家可以都好好想想,是否鐵血手段更能壓惡發生,以及再次發生?”
“遛狗不栓繩子,掉腦袋……公車上強行霸佔他人的座位,掉腦袋……高空拋物,掉腦袋……無論做什麼都會被鐵血制裁的時候,那才是社會走向真正的和諧繁榮穩定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