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個傢伙,他的惡名在外,不修正道就算了,偏偏盡修些邪門歪道,我聽說他想像二十年前死在戰場上的大秦國七皇子龍堯那樣……煉造出一支無憂軍。”
“那他為何要取幹百餘名出嫁新娘子的血?”穆九兒實在是想不通,姬南風拿那女子的血有何用處?
“尚不可知。”燕輕塵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牽扯到的人說不定不止姬南風一個。
這一日,四人一連查了十幾家受害女子的家,發現她們的死因和死相幾乎一模一樣,都被人抽乾了血。
如此惡毒的手段實在慘不忍睹,現在京州城裡人心惶惶,連喜事都不敢辦了。
坐在馬車上,蘇妙揉了揉額角,怎麼回事?她的腦袋忽然有些疼,難不成是昨夜裡下雨,染了風寒?
“你怎麼了?”百里雲曜察覺到她有些不對,開口問道。
“我沒事,就是頭有點疼。”蘇妙湊到他的身邊,枕著他的腿躺下,耍賴道:“嬌嬌,你給我揉揉吧,只要你給我揉,我的腦袋就不疼了。”
說著,她抓起百里雲曜的手,擱在臉上蹭了蹭。
“聒噪。”百里雲曜嘴上嫌棄,卻還是容忍了她這種無理取鬧的行為。
他摸了摸蘇妙的額頭,並沒有發燒,誰知她說頭疼到底是真的還是隻想趁機躺在他身上?
“嬌嬌,你說那巫術裡有沒有一門是拿人血煉製什麼東西的?”蘇妙問道。
“世間的禁術不止一種,巫術之中自然也有妖邪一道,必定是有的。只是自從二十年前大秦國亡國後,巫師這種人便從世間消失了。”百里雲曜垂著一雙鳳眸,目光落在躺在他腿上乖巧得像只貓兒的女子身上,淡淡答道。
“這麼一群人,竟能突然消失了?”蘇妙瞪圓了雙眼。
“被滅族了也說不定。”百里雲曜對二十年前北辰和大秦之間的一戰了解的並不多,那時他和霄兒剛剛出生,得知的後事也都是皇兄和幕後所說的。
蘇妙翻了個身,仰頭朝上,“對了嬌嬌,我看那個平遠侯的小妾寧氏總是時不時的看著你,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你可要小心著些,她若要見你,你也別搭理。”
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看著百里雲曜的目光裡總是帶著幾分莫名的欣喜,難不成她發現了百里雲曜的男兒身?不應該啊。
蘇妙撇了撇嘴角,她平日裡都不準平遠侯府裡的丫鬟進嬌嬌的房間,而且門口有宮翎把守著,寧氏就算眼線再多,也不可能發現嬌嬌的身份的。
回到平遠侯府,謝安命令下人沏茶端上來。
“燕小侯爺,穆將軍,此案查的怎麼樣了?如果人手不夠,本侯可以再分派些侍衛為你們所用。”謝安捋了捋鬍鬚,開口說道。
“現在只有一點苗頭而已,人手上尚不缺,有勞侯爺費心了。”燕輕塵恭敬地開口道。
蘇妙掃了他一眼,她忽然發現,原來燕輕塵這個紈絝公子正經起來也是比較靠譜的嘛,從前他都是鋒芒暗藏,其實肚子裡的點子多著呢。看來九兒的選擇沒錯,若是嫁給了他,九兒定能得到幸福的。
丫鬟將茶水送上來,蘇妙吹了吹自己手中的這一杯,又摸了一下百里雲曜的那一杯,調換過來,把自己的那杯推到他的面前,笑道:“夫人,這杯茶我吹過了,不算燙,你喝這杯,那杯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