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麼多血?二殿下你沒事吧?”夜櫻在路上就看到地上有一串血跡一直蔓延到屋子裡。
今日不是好端端的狩獵之日嗎?守衛森嚴的狩獵場裡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來不及解釋,夜太醫請隨我來。”宮翎帶著夜櫻走進屋子,轉身走出門,在門外把守。
“你的身上怎麼有這麼多血?”夜櫻驚愕地走過去,抓住百里雲曜的手腕,說道:“你又毒發了,快吃藥!拖下去會有危險的,何況你還受了傷!”
“我沒受傷,是她。”百里雲曜轉過身,手上仍小心翼翼地扶著蘇妙不讓她倒下。
蘇妙傷得實在太重,一支利箭從她的心口處貫穿,箭身仍留在她的身體裡。
“好在這支箭是擦著她的心口穿過去的,氣息還在,只是拔出箭身可能會引發失血……”
夜櫻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百里雲曜厲聲打斷:“我來拔箭!”
“那好。”夜櫻點了點頭,把箭簇剪斷,“二殿下要在手上運足內力,力道要穩,速度要快!在這之前,二殿下還是先把藥吃了壓制毒性吧。”
依殿下現在的架勢,若是蘇妙死了,他恐怕連一道追隨過去的心思都有!
百里雲曜定定地凝視著懷中女子蒼白的臉,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就是她決不能死!
他吞下藥丸,將內力運至右手之上,握緊了蘇妙背後的箭羽,深吸了一口氣,用力一拔——
箭身從蘇妙的身上脫離,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
蘇妙昏沉中微微蹙眉,因為疼痛而發出一聲呻、吟。
“二殿下請先出去,我來為她包紮傷口。”夜櫻喂蘇妙吃下了一顆保命的藥丸,開口道。
“我來。”
百里雲曜接過她手中的繃帶和藥粉,任由蘇妙身上的血流在他素白的衣袖上。
夜櫻瞪圓了眼睛,二殿下竟打算親自為蘇妙包紮傷口?可是她是個女子啊……而且傷口還在胸口……
奈何百里雲曜的語氣不容拒絕,夜櫻只好應道:“好吧,在塗藥之前要先將傷口清理乾淨,我去讓人送熱水過來。”
沒過多久,宮栩端著一盆熱水放到桌上,隔著屏風看到主人在為蘇妙解衣帶,他趕緊低下頭,快步走出去合上了門。
百里雲曜從前未曾服侍過任何人,甚至連近身都不曾有過,蘇妙是第一個。
他拿起浸透熱水的白帕為蘇妙拭去身上的血跡,動作輕柔,像是呵護著一件稀世珍寶。
她的面板白皙,襯得身上的傷口看起來愈發觸目驚心。
百里雲曜深深地凝視著她,眼底閃過一抹殺氣……
他發誓要手刃姬南風,為她報這一箭之仇!
……
蘇妙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到自己帶著大美人兒歸隱山林,每日孜孜不倦地吃他的豆腐,白天吃,晚上也吃……沒過幾年就給他生了滿地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他們養的那隻白兔也生了成群的小白兔,看著地上追趕著小白兔的胖娃娃們,她的心裡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