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有錢人才買得起。方天元死的時候應該正是藥效發作之時,你可知他死之前的半個時辰在哪?”
“應該在大夫人那裡,大夫人是他的姨母,他自然得去大夫人那裡敘敘舊,而且這個傢伙就是大夫人派人叫到府上的,怎麼了?夜太醫發現什麼端倪了嗎?”蘇妙看向方天元后頸的傷口,沒想到蘇瑤竟然下手如此之狠,這一擊的力道極重。
“龍鳳散要等半個時辰才會發揮效用,如此說來,對方天元下藥的人極可能是他的姨母方氏。”夜櫻站起身道:“二殿下,事情已經有了些許眉頭,只要將方氏叫來核對便知。我還有病人等著,就先走了。”
“宮翎,送送夜太醫。”百里雲曜的眸光深了下來,派人將大夫人方氏和蘇瑤一併帶來。
有百里雲曜撐腰,蘇妙忽然有種在侯府裡說話都底氣十足的感覺,百里雲曜的大腿她是抱定了!
“二殿下,我要給你當牛做馬!”蘇妙笑眯眯地走上去給百里雲曜捏肩捶腿。
沒過多久,方氏和蘇瑤被帶上來,跪在百里雲曜的面前。
蘇瑤瞪了站在百里雲曜座後的蘇妙一眼,想不到風水輪流轉,才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跪地等候審問的人就成了她們!
“方氏,方天元在你那裡都吃過什麼、又喝過什麼?”宮栩代主人開口道。
對於這些不重要的人,主人是從來不屑跟她們說話的。
“回稟二殿下,妾身給元兒準備了茶水和飯菜,但元兒是妾身的外甥,妾身絕不可能對他下毒手,還請二殿下明察!”方氏一邊拿帕子擦著淚水,一邊故意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道。
“來人,將大夫人和大小姐院子裡的下人都叫過來!”宮栩知道方氏的話十有是假的,事情本就是她做的,她怎麼可能會一五一十地供出來?
方氏和蘇瑤院中的下人分男女跪成兩排,宮栩道:“你們中間有誰今日給方天元送過茶水和飯菜?我奉勸你們最好自己站出來,等到二殿下查到了你們,那可就不是問句話這麼簡單了,殺人幫兇,輕者充軍,重者斬首加誅九族……你們若是表現好一點,說不定二殿下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宮栩冷冷一笑,露出的一顆虎牙卻掩蓋不了臉上凌厲的殺氣。
下人們嚇得不敢抬頭,過了一會兒,一個梳著雙髻的小丫鬟從下人中間走出來,顫抖著聲音道:“二殿下,奴婢……給方公子送過茶水,飯菜也是大夫人命奴婢端過去的。”
“你叫什麼名字?”宮栩問她。
“奴婢叫蓉兒,是大小姐身邊的丫鬟。”蓉兒跪在地上叩了兩下頭,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從眼睛裡落下來。
“奴婢什麼都交代,請二殿下饒過奴婢的家人和族人吧!是有人……有人讓奴婢在方公子的茶水裡下一包藥,奴婢也不知那究竟是什麼藥……是大夫人叫奴婢做的!!”
蓉兒哭著說出了真相。
看到蓉兒抗不住要出來認罪,蘇瑤頓時臉色蒼白,故作鎮定地開口道:“你這個賤人!分明就是你想用藥蠱惑我表哥,想勾、引他,然後讓他把你贖出去做你的小妾!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敢誣陷我娘!”
蘇妙勾起嘴角,插了一句,“夜太醫已經過來驗過方天元的屍體了,他中了一種名叫‘龍鳳散’的催、情藥,此藥的價錢可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奴婢能負擔得起的,何況背後若是沒有人指使,她又怎麼敢在方天元的茶裡下藥?”
宮栩拿著一塊碎瓷片,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說道:“這塊瓷片是我命人從那間偏房裡找到的,瓷片上沾著方天元的血,刃上還掛著一道洗不去的紅色印記,是女子指甲上慣用的蔻丹,而且經過查證,瓷片上的蔻丹只有大夫人和大小姐的房裡才有。據我所知,蘇妙從來沒錢買這種東西,你說這蔻丹該是出自何人之手?”
蘇妙努了努嘴,說她買不起蔻丹……瞧不起誰啊?她只是懶得塗而已!
蘇瑤的心頭一驚,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一樣,她右手食指的指甲上被劃了一道,現在雖然擦去了蔻丹,卻還在指甲上留有一道痕跡,若是二殿下叫人查起來,她豈不就要露餡了?
坐在座上的百里雲曜放下手中把玩的銀簪,忽然開口道:“這隻銀簪是假的,做工粗糙,一看便知是趕製出來的東西。”
蘇妙忽然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人證物證聚在,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大夫人,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對自己的親外甥下毒手!我從小到大給蘇瑤背的黑鍋挨的板子數不盛數,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我娘我每次都忍了。”當然小小的捉弄報復都姑且不算。
“你竟一心想置我於死地,我哪兒得罪你了?蘇瑤的嫡女坐得穩穩當當,而我就得自甘做一個跟丫鬟沒什麼兩樣的無名庶女,被你嫁出去給外甥方天元做妾,這些還不夠……你非要取我性命才甘心嗎?”蘇妙頭一回在大夫人面前反轉過來,理直氣壯頤指氣使地數落她一番。
砰!
握在百里雲曜手上的銀簪忽然折作兩截,渾身散發出不可遏的怒氣。
大夫人鬆開了握緊的手,顫顫地開口道:“那催、情藥確實是妾身所下……人也是妾身所殺!”
蘇瑤瞪大了眼,娘是打算揹負她的罪名嗎?
“我本打算藉此藥讓蘇妙和方天元之間事成,讓她聲名狼藉,從此再也不能踏入侯府半步,可誰料我命人將蘇妙綁過去後,她竟脫身逃跑了,還將瑤兒抓了過去。獸、性大發的方天元覬覦瑤兒的容貌,妄圖對她下手,我一時失手,本想用花瓶將他砸暈……卻不成想要了方天元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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