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譽之剛從楚雲汐那裡回到燕王府上便覺得心裡隱隱的有些不安,對身後的護衛問道:“派往大曆國的探子怎麼遲遲未傳回來訊息?”
“回稟世子,也許是他們沒發現其他端倪,正在返程歸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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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拱手道。
“不……我怎麼覺得事情不會有這麼簡單呢……”燕譽之自言自語的喃喃著,腳步忽然一頓,“你這就加派人馬去順著原路與那些從大曆國趕回來的探子會和,如若沒有發現他們的訊息,立馬飛鴿傳書給本世子!”
若是那些人沒有訊息代表的結果就只有一個——他們已經被瑞王的殺手給除掉了!
“屬下遵命!”護衛悄無聲息的從燕譽之身後退了下去。
……
楚雲汐如約趕到了蒙面人口中所說的茶樓,楚雲汐抬腳邁進茶樓時,周圍空無一人,就連店小二都不見有一個。
楚雲汐明白,這裡已經被瑞王的人包下了,確切的說,自從她邁入茶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走進瑞王的包圍之中了。
一陣獰笑聲從屏風後傳來,楚雲汐警惕的轉過身,只見瑞王身著一襲大紫色蟒袍朝她走過來,止了笑聲道:“幾日不見,攝政王妃別來無恙啊。不愧是大曆國的巾幗女子,竟然能做到獨自一人來此赴約,攝政王妃著實讓本王心生佩服啊。”
楚雲汐手中拿著那片衣角,冷聲道:“既然瑞王在此,那我就不繞彎子了,百里凌風他人在何處?我現在就要看到他。”
瑞王走到楚雲汐身後打量了一圈,確認了門外並沒有她的手下藏著,點頭示意手下關門把守。
“啪啪!”
瑞王拍了拍手,立即有兩個黑衣人押著一個渾身帶血的白衣男子過來,重重摔在二人面前。
百里凌風的身上滿是鞭痕,鮮血順著胸膛和後背一直流到赤著的腳裸,看起來叫人觸目驚心。他披散著頭髮,那張與百里宸風有著分相似的臉慘白毫無血色,除了那雙無辜的眼睛與百里宸風冷厲肅殺的鳳眸不相似外,旁人恐怕第一眼都會將他認做大曆國的攝政王。
楚雲汐的心頭猛的抽痛了一下,走上前塞了一顆止血的藥丸在百里凌風口中,趁著意識漸漸淡去的百里凌風倒在她懷裡的同時,私下將自己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到他的身體裡為他護住心脈,以防他血氣倒湧出現生命危險。
“瑞王殿下就是這麼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麼?這與世人眼中那個溫文儒雅的翩翩君子可是大有不符啊……”楚雲汐抬起冷眸瞥了瑞王一眼,淡淡道:“殿下就這麼在光天化日之下將大曆國攝政王的哥哥擄走,還打了滿身的傷,是褻瀆攝政王,還是將大曆國的王法視若罔聞?”
瑞王嘴角的笑意消失,楚雲汐倒是臨危不亂,故意用大曆國的勢力來壓他。不過這些對他而言都已經不算什麼了,只要他成為北辰國的一國之君,任誰還敢與他作對?反正他與百里宸風已經結下了仇,兩人遲早有一天都要刀鋒相見,倒不如他先下手為強,抓住百里宸風的軟肋,只有做到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據他所知,除了楚雲汐她們母子,這個被老皇帝隱藏在世人眼中多年的長著跟百里宸風一模一樣的容貌的雙生哥哥就是百里宸風最大的弱點!
“楚雲汐,你現在和百里凌風一樣落入了本王的手中,你以為你還有跟本王硬氣說話的權力麼?”瑞王得意的坐在座位上,任身旁的佳人將美酒遞到他的手裡,冷笑道:“本王命令你放下身上所有的刀劍武器,立刻,馬上。”
楚雲汐攥緊的指節微微泛白,她發誓,倘若百里凌風沒有身受重傷被抓到這裡的話,她一定要拼盡全部功力拔劍劈向瑞王那張笑得洋洋得意的臉!可眼下百里凌風的氣息微弱不穩,絕對經不起折騰,但她若是放下手中的劍淪為俘虜,又要怎麼帶著他闖出去呢……
就在楚雲汐陷入兩難之境的時候,瑞王掃了她一眼,咄咄逼人道:“怎麼?不願意動手嗎?難道要本王的手下‘請’你動手不成?”
“不必。”楚雲汐收了為百里凌風輸送真氣的手,見他的脈搏漸漸恢復,這才將他輕輕放下,起身將手中的佩劍和隨身帶著的袖箭丟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