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汐走在前頭,開口說道:“燕譽之,你與我們不止一次共同經歷生死,應該也算得上是個生死之交,我希望在北辰國,關於我的真實身份是大曆國臻陽郡主的這件事,除了你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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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我自然明白該怎麼做,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燕譽之不經意的挑起唇角,目光停留在面前這個身材嬌小卻氣場強大的女子身上,她與他從前見過的任何女子都不一樣,自從她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就將他的注意全部吸引了去。
可是……她的心裡似乎深藏著別人,所以就算看到了他的心意,也只會將他拒於千里之外。
那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才會被她愛上?
……
身在白醫族的族長白彥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楚雲汐居然真的在一天之內拿到了情花的解藥!
這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怎麼看也不像是有能耐闖進巫醫族機關重地的人,沒想到她真的能做到。
楚雲汐從容自若的將手中的情花根莖交到白彥面前的桌子上,淺笑一聲說道:“我雖然沒能從巫醫族奪到情花,但我卻在巧合之下拿到了它,這是情花的根,也就是世間能解開情花之毒的唯一解藥。”
“這種毒花通體帶有劇毒,你是怎麼做到碰了它卻還能安然無恙的?”白彥放下手中的酒壺,看了楚雲汐一眼,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這個很簡單。”楚雲汐勾起唇角,脫下手上薄如蟬翼的一層手套,解釋道:“作為一個醫者,接觸傳染病和劇毒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我自然該想出點辦法保護自己了。說起來拿到這解藥的過程中也該感謝一個人,就是一位自稱名叫‘蘭素嫣’的女子,若不是她在給我託的夢中點醒了我,我想我也不可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找到解藥。”
聽到“蘭素嫣”這個名字的白彥身子一震,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自言自語道:“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楚雲汐心裡清楚得很,三年前親眼看著心愛之人死在自己面前的白彥之所以會頹廢,就是因為他始終走不出那個死境。
有句話叫做:“不破不立,破而後立。”她就是要用這個辦法讓白彥重新振作起來……
“沒錯,她說她名叫蘭素嫣,說實話,她是我所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家閨秀不同,她的話語間帶著幾分風趣,倒是個溫暖如煦的人。我想既然她在那個恰好的時候託夢給我,就一定是在凡世還有心願未了吧……”
楚雲汐看到白彥的眼底微微泛紅,這份感情深刻如此,在世間實屬少有,可奈何天人永隔,活著的人總要振作起來向前看的。
她能為白彥做的就只有這麼多,相信他一定能想開此事,做好他的一族之長。
“白彥族長,我已經如約拿到了情花的解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也該到了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了吧?”楚雲汐拱手說道。
白彥的目光落在情花的根上,好一會兒才挪開視線,木訥的開口道:“沒錯,是我輸了。”
說罷,他揮手示意手下將一個錦盒拿上來交給楚雲汐,開啟來,裡面裝的是一株晶瑩剔透淡紫色的植草。
“這是世間罕有的紫玉香蘭,當初嫣兒偶然得到一顆香蘭種子,並以此種出了北辰國唯一一株能開花的紫玉香蘭。她平生素愛藥草,這株花是她生前的最愛,我將它收藏了三年,終究是睹物思人罷了,辜負了它原本的用途,如今我便將它交給你,將它帶回大曆國治病救人吧。”
白彥負手站在祠堂之前,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多謝族長。”楚雲汐深行了一禮。
白彥算得上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兒,拿得起放的下,光是這份魄力就讓她敬佩三分。
“等等。”白彥忽然轉過身,“你還需在白醫族留下三天。”
站在一旁的連翹絞緊了袍角,白醫族族長這是記了大小姐的仇,想讓她留下為先前惹出的亂子收場?天啊,該不會是叫她們洗衣做飯打雜吧?
無雙拍了拍連翹的肩,她相信白彥族長不會是那種喜歡難為女子的小人。以他的聰明頭腦,早就該在大小姐在他面前治好了那個嬰兒的時候就識破大小姐的身份了。白彥是個惜才之人,從他的眼裡,看得出他對大小姐的醫術讚賞有加。
“好。”楚雲汐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笑著回答道。
“你就不想問問我為何要留你麼?”白彥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