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充耳未聞,一聲馬嘶,他用最快的速度朝碼頭跑去。正午時分街上的行人不多,許多商販已經開始收攤了。饒是這樣,週六還是撞翻了幾個攤位,好在沒人受傷。
待他一路飛奔到碼頭的時候,碼頭只餘白茫茫一片水光。別說去蘇州的船,這個時辰,就是貨船也全都出發了。週六雙目猩紅的盯著水面足足看了一刻鐘,最後一揚鞭子,打道回府。
再回王府,連門房都感覺到秦王周身的戾氣之重。牽馬的時候,腿不住的打顫。誰惹了王爺?看王爺的樣子今天怕是有人要倒黴了。門房默默地牽走馬,打定主意今天不在週六面前出現。
週六快速回到書房,在書桌和放書信的盒子裡全都翻了一遍,並未看到肖林的來信。衝出去對兩個守衛道:“昨日是誰當值?叫過來。”書房當值人員是一日一輪班的,他知道這兩人是不曉得此事的。
兩個守衛互看一眼,其中一人道:“昨日是鐵三與鐵七當值,卑職這就去叫人過來。”
週六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院子裡等著人來。此時,那守衛只覺這院子連風都不敢吹了一樣,生怕驚擾王爺。
不多時鐵三和鐵七來了,兩人忐忑不安的報了姓名。週六厲聲道:“昨日王妃的貼身侍女冰雨有送信來書房,是誰收的?”
鐵三道:“是卑職收的,冰雨姑娘是寅時末送來的。王爺上朝未回,卑職就將書信放在書桌上。”
週六閉目回想了一下,自己直到昨天晚上才回書房一趟,當時並未看到任何書信。“昨晚本王回書房前,有何人進過書房?”
鐵三和鐵七緊張答道:“舒側妃來過一趟。”
週六突然睜開眼睛,一腳踢到鐵三身上:“本王說過,不許放她進書房的!”
鐵三跪地道:“舒側妃說是您讓她來打掃書房的,卑職不敢有疑。”
週六怒道:“鐵三、鐵七當值不當,仗責五十貶至巡防營。”兩人看著週六已經氣到扭曲的臉,自知罪責之大。連求饒也不敢求,就被侍衛拖下去行刑了。
“帶舒側妃來!”週六狠狠地道。他說的是“帶”,而不是“叫”或是“請”。侍衛自然明白,立即去後院面無表情的傳達了週六的話。
舒側妃一路套話,兩個侍衛全冷默臉。舒側妃心一動道:“朗哥兒還在睡覺,忘了叮囑嬤嬤他醒了要先喂些水喝。兩位先等等,本側妃去去就回。”
說罷轉身就要往回走,豈料那侍衛竟然一個健步攔住了。拱手道:“側妃還是先去書房吧!莫讓王爺久等!”這時,舒側妃若不知道出事了,這些年她算是白活了。
“大膽!本側妃不過是讓你們稍等一下,你們就拿王爺說事!郎哥兒乃王爺長子,本側妃因他耽誤一點子時間,王爺怎麼會理論?讓開!”舒側妃振振有詞,可兩個侍衛仍不為所動。
見舒側妃有要硬闖的勁頭,兩人對視一眼,想了想鐵三和鐵七放舒側妃進書房的下場。再想想此時王爺那比冰山還要冰的臉,不再多思,道了聲:“請側妃恕罪!”兩人一人握著一個肩膀,硬要把舒側妃拉至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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