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歡喜道:“是了是了!等張公子名揚天下之時,他要娶青硯他母親肯定不會攔著!再說青硯也是王妃的人,他母親若還攔,張超一有了名聲,王妃賜婚就是了。”
肖林搖搖頭:“她母親若不同意,就是我賜婚了青硯以後在張府也會過的不舒心。我的意思是,待書院落成,張超和青硯都成了書院的大功臣,他們再為自己的未來說話也有了幾份份量。所以啊,還是要看張超的想法。只要他心裡一直認定青硯,不管是現在默默無聞的時候,還是以後功成名就的時候。到時候我一定會幫他倆的。”
肖林見紅香若有所思,笑問道:“綠玉和青硯都心有所屬了,紅香你呢?如意莊沒有一個能讓你牽掛的人嗎?”
紅香俏臉一紅:“王妃莫要打趣紅香。”說完瞄一眼肖林:“奴婢心裡的人一直都是肖公子您啊!可是您現在成了王妃,奴婢這心裡的人也就空了。“肖林大窘,到是冰雨冰雲和張夫人哈哈大笑起來。連恬姐兒也跟著笑了起來。
聽紅香細說的如意莊,一派欣欣向榮的模樣。什麼錢管家的小孫子進了小學堂,考試考了個甲。管家高興的在村子裡擺了一天宴席。李老爺子調侃他道:“他日你孫兒若是考了狀元,你豈不是要請全大周的人吃酒宴了!”錢管家大笑著說,若真有哪一日,他還真願意請!
又道村裡的青菜仍是多的吃不完,大傢伙曬的乾菜鹹菜啥的,每個月都隨蘇家的商隊賣到北方去。押菜的領頭是流民群裡的牛大莊,他隨商隊送了兩趟菜後,就發現北方的肉特別便宜。他又從北方販了許多鹹肉回蘇州,賺了許多錢。
“這個牛大莊還挺有商業頭腦的嗎!那他賺的錢都上繳了嗎?”
紅香笑道:“錢管家沒讓他上繳,而是用那個錢給莊子修橋鋪路。又給流民們蓋了新房子。王妃您若回如意莊看看,肯定認不出來了。莊子裡有許多人家也學著書院的小閣樓,都蓋了兩層了樓房。這在咱們蘇州莊子裡,可是頭一份呢!
還有花田也重新歸整過,都劃成兩畝大小的小田塊。也拉上了棚子,引了溫泉水。如今咱們莊子不光是菜,連花也多的用不完呢!不過青硯說花就算再多,香水的量也不能增加。只好把多餘的花都製成香餅子,香茶香料什麼的。每月也賣不少錢!這個錢是交給綠玉的,王妃請看,這是如意莊這半年來賬目。”
肖林把賬本推到一邊,現在不是看賬的時候。“看來咱們如意莊真的人人如意了!對了老胡呢?他在莊子上可自在?”
紅香笑道:“快別老胡了,奴婢走的時候他正吵錢管家幫他介紹媳婦呢!之前隔壁村一個閨女看上他,他到好,還嫌人家眼睛小又長麻子。喝多了酒還到處說那閨女有多醜,惹起了公憤,再沒人願意把閨女介紹給他了。
現在他才知道著急了,如今房子也起了,傢俱也賣了,就差媳婦了。天天纏著錢管家。”
眾人又笑了起來,肖林聽著如意莊之事,總覺得比這帝都有意思太多了!帝都的貴婦們天天就是參加這個宴那個宴,比比首飾比比衣料的。說說東家的長扯扯西家的短,一個八卦出來她們都能燃起來。比起如意莊那些在作坊努力的女子,肖林真心覺得帝都的女人就是太閒了。
肖林拉過恬姐兒攬在懷裡,把蛋糕拿給她吃:“嫂子怎麼沒把福哥兒也帶來?福哥兒會叫娘了吧?”
恬姐兒一癟嘴:“弟弟娘都喊不清,天天就知道叫蛋蛋。最愛吃雞蛋了。”
張夫人笑道:“我帶恬姐兒來就是躲懶來的,剛好趁這個機會給福哥兒段奶。那小子太粘人了,若是見了我,一刻都不願意離開。他爹也說,趁我來帝都的時候他在家帶福哥兒,把他那粘人的性子掰掰。”
聊起來就忘了時間,不多時丫環回報,說王爺今天不回家用晚膳了。肖林才發現天色已經這麼晚了,擺了席請張夫人和小恬恬。紅香是死活不願上席的,說是奴婢的本分,不能因為王妃縱容就出閣了。冰雨便帶紅香下去吃,肖林賞了幾道菜過去。
一時吃過飯,肖林自然是留宿的。但張夫人說帝都的宅子已經收拾出來了,她這個女主人既然來了帝都不回去住說不過去。肖林便沒強留,只約明日再一同去關雎坊看看。紅香自然是留下來了,肖林身邊的一等丫頭的缺是八個,如今加上紅香才五個而已。肖林直接把紅香交給冰雨,讓她安排食宿的問題,再把王府的規矩跟她講一講。
紅香這個空降的一等丫頭讓秦王府的一眾丫頭不爽,特別是正院的那些二等丫頭們。她們盯著王妃身邊一等的缺已經盯的眼睛都紅了,誰知王妃一個沒提拔,到把這個蘇州來的丫頭直接按了一等。
肖林難得管小丫頭們的心思,只交待冰雲冰雨這段時間留意丫頭們。要是有亂嚼舌根的,直接嚴懲。
“王妃,紅香你是準備讓她管哪一塊?”冰雨一邊給肖林取下頭飾,一邊問道。
肖林還未回答她又道:“我看紅香對衣料熟悉的很,不如讓她來管王妃的衣服吧!”
冰雲笑道:“你就是想躲懶,紅香才來規矩還沒熟呢!再說了,王妃也不會讓紅香管個衣料首飾的,白白把人才埋沒了。”
肖林拍手笑道:“很是很是!還是冰雲瞭解我!紅香我確實有大用,那關雎坊還缺個賬戶。首飾鋪缺管事,就連關雎點心坊也缺人缺的很。紅香在蘇州自在慣了,王府規矩重,我還是讓她幫我管鋪子吧!
哎!要是綠玉也來了就好了,你們不知道,紅香和綠玉配合最默契了。有她們倆在關雎坊我只管甩手不管,每月坐等收錢就是了。”
冰雲冰雨都笑了起來,王妃把王府瑣事不當一回事,就是這賺錢上面最肯下功夫了。第二天肖林帶著冰雨和紅香去了蘇府,冰雲留在家裡聽管事婆子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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