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看齊王發怒趕緊道:“肖弟說著玩的,我們本打算去街上逛逛的,並沒有要去淮河。”肖林在旁邊吐舌頭,然後點了下自己的兩隻眼睛。表示兩隻眼睛都看到他還未成年。
齊王哼了一聲:“你們是不打算帶我吧!好你個李玉,虧得咱們一起抄書的交情!反正我今天是要去淮河的,你們去不去隨便!”這下李玉不說話了,他看著肖林有些無奈。肖林呵呵一笑,去淮河就去淮河,喝個小酒聽個小曲的,比在這喝茶要有意思。
肖林讓冰雨先去把施語的船約了,然後和李玉齊王以及齊王那一票侍衛,慢悠悠的往淮河去。一路上週景燃不停的問肖林在蘇州的事,他對肖色魔的稱號好奇的緊。實在想不出來肖林這樣一幅柔弱模樣,怎麼就跟色魔搭上邊。肖林有意逗他,把自己怎麼強橫贖清倌,又怎麼和紈絝搶婢女的事說了。周景燃就有些不解了:“你要那麼多年輕女子做什麼?看你這身板,有一個就夠用了。”
肖林翻了個白眼,正色道:“暖床啊!這你就不懂了吧,不同女子暖的被窩睡下會做不同的夢。我打算養三十個美女,每月三十輪流給我暖床,這樣我就能每天做不同的美夢了。”
周景燃竟然半信半疑,偏著頭問:“真的?”
肖林那表情比真金還真:“當然!不信你問李玉,我是不是天天做美夢?”兩人看著李玉,李玉連連咳嗽,假裝沒聽見,一幅誓不參與此話題的態度。冰雲冰雨跟在後邊強忍著笑意,再次被自己公子吹牛的本事所折服。
說笑間淮河就到了,施語早就在船頭等著。她一聽肖公子要過來就有些激動,再一聽還跟著個齊王,整船人都激動起來。肖林他們上了船,明顯感覺周景燃還有些緊張。肖林故意逗他:“看上那個姑娘,丟塊銀子過去她們就任你為所欲為了!要不要我教教你?你看那個姑娘,前凸後翹身材火爆,摟著就很有手感。要不要叫她過來試試?”
齊王連連搖頭:“不用了,本王先聽會曲子再說。”肖林吩咐施語去彈琴,其他人先下去。船就沿著淮河慢慢開,三人就當換個地方賞景了。花船慢悠悠的行駛著,悅耳的琴聲悠揚。岸邊還有星星點點的白雪,不時有小姑娘在河岸嬉笑。聲音清脆透著朝氣。肖林端著酒杯斜斜的依在欄杆上,和李玉對坐感受這冬景的安靜。那周景燃也學著肖林依著,但他卻不看景,而是在看肖林。這個蘇州來的小地主,身上真的沒有一絲地主該有的土氣。仙姿佚貌到覺得很有靈氣,並且和她相處只讓人覺得十分舒暢,忍不住想靠近些。
肖林感覺到周景燃的目光,微微抬起頭揚了揚手中的酒杯對他微微一笑。一陣風吹來,吹揚了她的秀髮和火紅的衣袖。那笑容就在紅衣的映襯下呈現在周景燃面前,雙目猶似一泓清水,流轉間如同美玉瑩光。當真是一笑勝星華,周景燃覺得她的笑容比起那冬雪更閃亮。突然覺得四周的景色都空了,天地間只餘那個紅衣輕笑的人兒。不自覺的心跳加速,手心出汗。這種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周景燃快速低下頭,掩蓋住開始發燒的臉頰。
肖林此時只想這麼靜靜的坐著,享受難得的愜意時光,故而並沒去關注他。再看窗外,船已經駛出鬧市,開始偏僻了。因為三人都沒發話調頭回去,所以船依舊慢慢的走著。繞過一叢蘆葦,再入眼前的景色就變了。一處密林前,是條光潔的小路。河邊擺著幾塊光滑的大石頭,估計是用來洗衣的。此時一個白衣少女正站在一塊大石頭上面。她一身雪白衣裳,臉色更是比衣裳還白。肖林隨意一掃,突然坐正對李玉道:“李兄你看,那個是不是洪小姐?”
李玉扭頭一看,可不正是洪嬋娟!早先聽說她隨姨母來了帝都,後面就沒再聽到她的訊息。這天寒地凍的,她孤身一人在這裡坐什麼?肖林正要吩咐把船靠過去,突然那洪嬋娟一個縱身跳到了河裡。船上眾人嚇了一跳,這麼冷的天,跳到淮河不淹死也得凍死啊!
周景燃大叫讓船工靠過去救人,李玉趕緊往船頭跑。肖林當機立斷,把酒杯一仍就要往河裡跳。一半身子已經縱下去了,後衣領子卻被冰雨抓住:“公子!你這樣跳下去會凍傷的!”
周景燃這才反應過來,肖林是想跳下去救人,不由大罵道:“你沒腦子啊!救人也不是這個救法!”
肖林大叫:“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見死不救啊!”兩人說話見,只見冰雲一個飛身躍出了船艙,然後就見她像是蜻蜓點水一樣在水面上點了幾下,抓住洪蟬娟的衣裳就把她提到船上了。肖林一拍額頭,一著急就忘了,跟著兩個武林高手,哪裡還用的著咱跳水救人的。
周景烯明顯對洪嬋娟不感興趣,他還對肖林準備自己下水的事發牢騷:“想不到你竟然這麼衝動!真不知道戚二怎麼敗在你手上的?”
肖林懶得理他:“是是是,我就是個衝動小人,殿下你別在意。”說罷衝到船頭。冰雲正要抱起洪嬋娟,肖林推開她:“你身上也溼了,先去換身衣裳。我來吧!”說罷抱起洪嬋娟往船艙裡進。
半途洪嬋娟悠悠睜開眼,虛弱的說:“肖公子是你嗎?嬋娟能再見你一面,死而無憾了!”說罷閉上眼睛暈了過去。周景燃這才知道,這個女子是心怡肖林之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中有點泛酸。肖林一定也很喜歡她,否則剛才也不會不懼水冷要跳下去救好。
周景燃氣呼呼的站在旁邊,冷眼旁觀肖林一系列運作。先把施語找衣服給洪嬋娟換上,再讓婢女煮薑湯。不一會薑湯好了,肖林半抱著洪嬋娟親自給餵給她喝。一碗薑湯喝下,洪嬋娟悠悠轉醒。看看四周最後目光定格在肖林身上,眾人只見她眼神從無措絕望到歡喜震驚,然後喚了聲“肖公子”就嚶嚶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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