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哥看到肖林的時候,到沒誇獎,反而擔憂起來:“小妹你這打扮也太張揚了,到了宴會上你就要低調一些了。”
肖林一愣道:“為什麼?我就是為了引人矚目,才好引起戚公子的注意,到時候救蘇兄也就方便了。這張揚可是我計劃中的一部份。”
楊三哥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道:“如今帝都公子間流行契兄弟,這次梅林宴就有不少契兄弟的公子。你要引起他們的注意,豈不麻煩。”
肖林眼珠一轉:“那戚公子也愛契兄弟?”
楊三哥一拍她腦門:“有三哥在,會讓你用這個方法救人?你放心,那蘇亮的案子我也找人問過。你只管去惹怒那戚小子,到時候三哥幫你出頭,保證把蘇亮救出來。”
肖林一癟嘴,柔柔額頭:“好吧,我聽三哥的。你跟母親說了嗎?我們什麼時候見面?”
楊三目光一柔:“我昨晚跟娘說了,她很激動。不過她知道咱家現在的處境,你的身份是一定要保密的。我和娘在這帝都走一步都有人監視,所以若是在帝都見面,估計很快就會被有心人查到。剛好娘每月十五都會去相國寺上香,也就是後天,到時候就悄悄在相國寺一見。你覺得怎麼樣?”
肖林點點頭:“我自然沒問題,就是苦了母親,這兩天她得多煎熬啊!”說起楊家處境,兩人都沉默了。各自在心中把那皇帝一家罵個十遍八遍,你們一家子鬥來鬥去,到是連累我們做什麼!
秦家在帝都郊外有座別院,還是秦老太爺在世的時候皇帝賞的。種滿了各式梅花,如今就成了秦家宴客的所在。秦棟雖然不是嫡子,但他素來得老太太的喜愛。每年冬季都會在梅林宴請他的一群狐朋狗友,今年也不例外。除了相好的貴公子,還有不少帝都名伎。這一天可是帝都紈絝們的盛宴,除了各大豪門公子,極少有普通人仕能參加。所以當聽說秦棟還請了蘇州來的肖林時,肖林人還沒到,眾人都對她產生了好奇。
肖林和楊三哥到的時候,不早也不晚。梅園外停了不少馬車,看不已經有很多人都到了。一身紅衣的肖林十分惹人眼,她一下車就有數道目光盯著。當她解下披風露出面容時,無數道吸氣聲響起。果然是人傑地靈的蘇州人仕,這容貌這氣質能把現場的貴公子都給秒殺了。也就是將門帥府的楊三哥,站在她身邊不會被比下去。早先等著看肖林笑話的人,都默默的走開了。往她身邊一站,自己到像是從鄉下來的,還是不要討沒趣的好。
不過大多數人這麼想,還是有那麼幾個人怎麼看肖林都不順眼的。不過是個七品員外郎,一個蘇州來的小地主。怎麼就能來參加號稱只有豪門貴公子才能參加的梅林宴?還人才來帝都就與帝都三狼交好?一個穿的一身貂皮大衣的公子走了過來,他斜斜的看了一眼肖林。冷笑一聲道:“果然是鄉下來的,參加個宴會就穿成新娘子樣。聽說鄉下人有喜事就穿紅,看來果然來假啊!”說完哈哈大笑起來,跟在他後面的幾個人也都附和大笑。
肖林朝正要發作的楊三微微一擺手,這種小角色就不用三哥上了。她大步上前,比這貂皮公子還要藐視的眼神看著他:“那也總比穿成個人熊要強!”這人本來長的就偏胖,再一穿皮衣,當真是像個人熊。肖林話音一落,楊三率先大笑起來。那胖公子氣的臉成豬肝色,一揚手就要打人。冰雨抓住他的手腕一按,他立刻“喲喲”的叫了起來。
楊三哥示意冰雨停手,然後環顧四周道:“肖公子是我楊三的朋友,誰若對她不敬,就是不給我面子。”那個胖公子一聽,指著肖林半天沒出聲。最後來了一句古今通用的狠話:“你給我等著!”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他一走肖林就問楊三哥:“這人誰啊?”
楊三哥道:“他是先皇后的侄子,也就是成王的表弟,方家的二公子方明成。他和戚莫同一樣,認定我是秦王一系,所以只要見面都會無事找茬。他也不是看你不順眼,只是你是我帶來的,才會上來找麻煩。看來你要小心了,今天不要離開我。”
肖林點點頭,兩人進了院中。宴席是在暖閣,如今時辰還早,楊三哥就帶著肖林在梅院四處看看。這梅林宴每年楊三哥都有參加,梅院他熟的很。所以也不勞秦家下人,他就能做嚮導。好巧不巧,兩人才到一處紅梅林,就聽到那個方明成氣呼呼的向一個人抱怨:“那個楊三實在太可惡了!竟然為了一個鄉下小子給我難堪!他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還不是因為他們楊家是秦王的先岳家。若非如此,他算那根蔥!”
那人站在樹後,肖林也未看清身影。只聽他道:“如今邊疆戰事已起,楊家是主力。這個節骨眼上你就不要招惹楊三了。”
方明成冷哼一聲:“北疆戰事一了,楊家就成了那卸磨的驢子!到時候我看他楊三還敢不敢這麼囂張!再等成王大事一成,我不把他踩在腳底我就不姓方!”看來這些年他在楊三哥手下沒少招罪,否則也不會有這麼深的怨念。肖林看了眼楊三,那眼神就在說“你怎麼人家了?”
楊三哥搖搖頭,目光一冷:“他父親與爹早年就不對盤,只怕這此話也是他爹常在他耳邊唸的吧!”肖林心中一驚,連一個方明成都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說皇帝會卸磨殺驢,看來皇帝的這份心思有心人都猜到了。那麼皇帝還把週六送到河西是什麼意思?到底是想讓週六連累楊家一同倒黴,還是讓楊家連累週六一同做那成王的磨刀石呢?不管是那一樣打算,皇帝眼中,楊家終成了一個威脅。
這時那人往前走了一步,是個長相平常的年輕公子,只是那一雙眼神多了幾分心機。楊三哥輕聲道:“他就是戚莫同,這方明成沒腦子,素來都是他在背後指使,方明成打頭陣的。”
肖林轉身:“先走吧!這裡人少,就是鬧起來也沒意思。等宴會上再說吧!”這時秦府僕人已經四處請客人去暖房了,肖林遠遠看到一群披著厚厚披風,緊緊包住全身的女子往暖房去。肖林心中一動,不會吧!昨天才跟這秦棟說了怡紅樓的內衣秀,他不會今天就要試試吧!看這些女伎的樣子,明顯是裡面沒穿什麼衣服,所以才會把披風扎那麼緊的。內衣秀就內衣秀,最好還是咱設計的款式,這樣才好找話題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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