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的提議眾人自然沒有異議。蔣家兄妹也知道自己本身就是個靶子,一個不好黑衣人就會找上門,跟著肖林去帝都確實不方便。老胡就不用說了,家主讓怎麼樣就怎麼樣。他到是很想去帝都見識見識,但是護送蔣家兄妹的責任就沒別人了。再說他還等著回去給萬三娘子提親呢!
肖林又寫了一封長信,給老胡帶回去,當即就跟蔣家兄妹分開走了。大部份行李都讓老胡帶回如意莊,一些精品珍寶肖林就帶到帝都。救人肯定是要銀子的,所以這銀子還是準備的越多越好。肖林帶著冰雲冰雨和蘇管事,四匹馬一部車快速往帝都去了。蘇管事感動不已,雖然夫人說肖家主絕對不會不管老爺的。但是肖公子連想都沒多想,二話不說就去帝都,蘇管事深覺老爺夫人交肖公子這個朋友真是太值。
時不待人,多一天就會生出多一些變故。肖林幾乎馬不停蹄的趕路,兩腿間磨了一層茁子。冰雲冰雨到是對這種疾行很習慣,看來在河西兩人沒少騎馬。不過小半個月,一行人到達帝都。看著這巨大的城都,壯闊而莊嚴。綿長的城牆無比雄偉,抬頭一看,那高高的黑牆像是一片黑雲壓頂一樣,強大的壓迫感襲向路人。
進了城門,又是另一番景象,寬闊的可以並行八匹馬的大路,兩邊高大而巍峨的樓房。一些衣衫鮮豔的公子小姐嬉笑著在街上行走,各式各樣的店鋪開門吆喝。一股只屬於帝都的繁華和富貴,一股只屬於帝都的張揚和豪氣。讓人不禁心生敬畏,這就是我大周王朝的帝都,這就是大周王朝的天子腳下。肖林站在高處往西北瞭望,那裡已經和北疆開戰,遍地狼煙。而這裡卻是如此奢華詳和,彷彿戰爭是另一個時空的事情一樣。
肖林搖搖頭,大周皇帝老了,像所有的老人一樣愛熱鬧,愛喜慶。所以那怕大戰已燃,帝都仍是這樣一幅歌舞昇平的模樣。聽說皇帝年輕的時候,只要邊疆有戰事,整個帝都都會處於備戰狀態。大周像個隨時準備捕獵的雄獅一樣。而現在這頭獅子老了,開始喜歡昏昏欲睡。他的小獅子間爭鬥,別的領土的野獸來攏,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視而不見了。
肖林找了一間小客棧住下,讓蘇管事秘密去找張夫人通報。再三叮囑,她來帝都的訊息一定要保密,這樣才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來帝都除了救蘇亮,還有一件事也是必須要做的。那就是該見見楊母了,那個可憐的母親,自從女兒死後,身體就差了。如今見了父親和爺爺,再不見見母親,肖林覺得太殘忍了。讓冰雨去打聽一下楊三公子喜歡出入的場合,肖林決定來場偶遇。
楊三公子在帝都扮演的就是父輩在戰場拼殺,他在家裡看門的紈絝形象。雖然楊三哥的性格扮紈絝有點難,但是沒奈何人家交了一群損友。還全是將門之後,一群年輕公子,不愛讀書就愛打架,所以在帝都出名的很。領頭的三人,大家還給取了個“帝都三狼”的稱號,其中頭狼就是楊三哥。
冰雨打聽到今晚楊三哥一夥會在淮河上游玩,包了是帝都最紅的芝沫行首的船。才入夜肖林就帶著冰雲冰雨去了淮河,今夜肖林打扮的十分俊俏,一身月白衣衫,頭束玉簪腰束玉帶,掛的是玉佩帶著是玉指環。君子愛玉,就這一身裝扮,誰見了也誇一句,謙謙君子。這打扮落在淮河花船上的姐兒眼裡,那就是不僅人俊且還多金。冰雲冰雨也是一身男裝,兩人長年習武,穿上男裝英姿颯爽的模樣,讓不少小姑娘芳心微動。就這樣的主僕三人往河邊一站,立即就有花娘過來搭訕。
肖林神情冷漠的道:“聽聞淮河上排第一的是芝沫姑娘,今夜公子就要她了。”
立即就有個花娘笑道:“公子不知,見芝沫姑娘可是要提前預定的。再說芝沫姑娘的船今晚被人包場了,您現在要去只怕晚了。我們家施語姑娘的今晚到是有空,不如公子上來坐坐如何?”
肖林輕輕一笑:“施語,聽名字到是不錯。既然無緣一見芝沫,那公子我就見見施語姑娘吧!”花娘聞言立即讓人靠岸,把肖林三人請了上去。
肖林是逛夠了怡紅樓的,這全天下的青樓估計都是一個模式運營。輕車熟路的拋了錠銀子給那花娘,大咧咧的往那一坐:“好酒好菜的先上一桌,唱功好的姑娘來唱個小曲。把施語姑娘請來說話,其他人就下去吧!”
那花娘歡喜的去招呼,又道:“今晚公子是包船呢?還是小坐一會?”肖林立即明瞭的又拋了錠銀子,然後拿出一個精美的寶藍點翠珠釵遞給花娘道:“這個送給施語姑娘做見面禮。你看看包船可行?”站在他後面的冰雲冰雨看呆了,大小姐這模樣看來沒少去青樓啊!
那花娘掩嘴巧笑:“夠,夠。奴家這就請施語過來伺候公子。”酒菜上桌,一身鵝黃衣衫楚楚動人的施語就過來了。這姑娘年紀也就十七、八,長的小小一長瓜子臉,最是那一雙眼睛動人,流波一轉,看的讓人生憐。肖林示意她坐在旁邊,然後讓那個彈琴的小姑娘退到角落彈。她就和施語在船窗邊看景說話。
自古女伎就是最會說話,最懂察言觀色的了。這施語亦然,她見肖林對岸上的景色感興趣,就沿途介紹,再挑有意思的典故說說。肖林這個“偽男人”同樣易懂女兒心,總是順著施語的話誇讚她懂的多。不多時,兩人就相談甚歡了。
此時月亮才升起,淮河上密密麻麻的花船都掛起了燈籠。岸邊的小販也挑起了燈籠,街上的行人還是很多。夜賞帝都又是另一番景色。那施語見肖林樣貌俊美且斯文有禮,對肖林便熱絡起來。聲音柔柔的說:“看公子面生的很,可是才來帝都?”
肖林笑道:“哦!帝都這麼多人姑娘都見過?怎麼就認定本公子不是帝都人呢?”
施語俏臉微紅,微微低頭說:“公子這樣的好相貌,若是帝都人仕,施語不會沒聽說過。”
肖林摸摸臉笑道:“我確實是初來帝都,不過我聽聞帝都有幾個長相異常俊俏的公子,人稱“帝都三狼”。施語姑娘你見過嗎?“肖林說完,船上的施語和彈琴的小姑娘,還有上菜的兩個婢女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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