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今天穿了身月白的衣衫,梳著高高的馬尾,髮梢垂至胸前。她就這麼慵懶的坐著,一手握著白瓷茶杯把玩,一手託著下巴。一縷陽光照在她的側臉上,明亮深遂的眼睛,像櫻桃一樣的紅唇微微上翹。就這麼輕輕一笑,當真是日月無輝。
坐在她對面的蔣欣彤看呆了。世間怎麼有這麼好看的人?蔣欣彤以前一直覺得哥哥是她見過最英俊的男子,什麼清新俊逸丰神飄灑,都是詩人用來形容古人的。今天她卻覺得,這些詞用在肖公子身上一點也不為過。
第一次和肖公子見面,她不顧我衣衫不整,脫了外袍給我穿,又把我抱到哥哥跟前。那件衣服至今還在我的包袱裡。她在小溪裡泡腳,邀自己一同泡。她烤好肉,第一個給我嘗。那次黑衣人來襲,她也是把自己護在身後。蔣欣彤越想臉越紅,悄悄低下頭,不敢再看對面的人。
她越是這樣,肖林就越是好奇了。怎麼今天蔣姑娘老是紅著臉低著頭的?可是有什麼話不好意思開口的?她可是自己定好的物理導師,萬不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肖林坐正輕聲問道:“蔣姑娘是有心事嗎?有什麼事只管說出來,只要我能幫忙的一定幫你辦妥。”
蔣鴻萊也很好奇,妹妹這段時間總是獨自沉思,問她只說是擔心家裡。但蔣鴻萊知道妹妹是另有心事,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怎麼連相依為命的哥哥也不能說?肖林這一問,蔣鴻萊也豎著耳朵聽起來。
這下蔣欣彤就尷尬了,自己只想坐在角落裡,能悄悄看看肖公子,再說上兩句話就滿足了。可是現在,眾人都看過來,蔣欣彤覺得自己的心事好像要曝光了。一時又急又羞,只在那扭著手指,想著怎麼岔開話題。這時街上的一聲鑼敲,解救了蔣欣彤。
眾人立即看向窗外,只見一個一身戎裝的年輕男子坐在白馬上,後面跟著兩列騎兵和幾百步兵。一行人正穿過街道往軍營走去。
肖林扭身細看,那男子頭戴銀盔,看不清面容。只是那騎在馬上的身形,怎麼那麼眼熟呢?肖林探出半個身子,想看個仔細。那男子的靈感極強,感應到肖林熱烈的目光,他微微抬頭,側臉看向肖林。只一眼,四目相對,兩人都震驚了。那人正是不久前才分別的週六。
肖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趕緊收回身子,不再朝外看。這時楊安也看清了那人容貌,向眾人道:“是秦王。不是明天才會到,怎麼今天就進城了?”說完瞄了肖林一眼。
老胡來如意莊的時候,週六已經走了。他坐在最外面,這一聽是秦王,也好奇的探出身子看看。肖林用眼角偷瞄,見他正與旁邊的人說話,看樣子是想下馬。肖林立即站起來道:“我去方便一下,你們先坐。”正要往外走,卻見對街一個青衣男子朝秦王走去。秦王下馬相迎。肖林一看,正是自家的便宜二哥。估計他得到訊息來迎接秦王。肖林決定回去就送二哥兩罈好酒,來的太是時候了。
果然,那秦王與楊誨說了幾句話,又回頭往肖林這邊看了一眼。眉心微蹙,然後上馬跟楊誨走了。那楊誨也隨著他的眼光看了過來,瞄到肖林的衣袖和窗前的楊安,瞭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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