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日,肖林很想把工作重點轉移到建學校的事。但是春播開即,那一千畝地還沒規劃;兩百多號流民也要安置;青硯的香水作坊也提上日程。這個和張夫人商量過,第一批香水還是先在帝都賣,然後再在蘇州出售。有了蕾絲花邊的風潮,肖林對這個營銷方案非常贊同。
肖林稍一盤點工作事項,就發現每日工作量都超負荷,春季三個月她的作息都是滿的。她現在非常非常需要一個文秘,一個勤快能幹,讀書識字,又能幫自己分析問題的文秘。
紅香現在負責關雎作坊,每天忙的兩不見亮。綠玉負責城裡的關雎坊,連過年也就回來三天。青硯滿心思都用在了香水上,聽說連床上都堆滿了花,說是為了時時感覺香味的變化。別的婢女不是不識字,就是膽子小,肖林也沒閒功夫像當初培養紅香綠玉那樣再培養兩個出來。左思又想還有一個楊威,把人叫過來還沒說到三句話,人家就說要去城裡買材料,有事晚點再說。看來也不行啊,學校沒個三個月蓋不好,這楊監工就得忙三個月。
正苦惱人才難得,卻見週六走進來:“肖弟,你已經在書房一整天了。可要出去散散步?”
肖林眼睛一亮,一把抓住週六的衣袖,可憐巴巴的說:“六哥,這次您可一定要幫小弟啊!”週六一愣,還以為是什麼大事,聽肖林一說是要個助手,立即就答應了。玩笑道:“我這助手不知肖弟準備給多少工錢?”
肖林豪爽道:“包吃包住包四季衣裳,每月十兩銀子外回年終獎金。怎麼樣?”
週六哈哈大筆,捏了下肖林的臉道:“非常好!工錢先放你這存著,過年給你辦年貨用。”
肖林打了下週六的手:“不要總捏我臉,會捏大的。那就說好了,今天就開始上班。”
肖林在自己的辦公桌旁加了一桌一椅,又在兩人前面豎了個大看板。吩咐婢女以後茶水點心筆墨紙硯都要上兩份,便和週六一起投入了工作當中。這一春季規劃,肖林和週六在書房足足呆了兩天,才理出章程來。
期間官府送過幾次文書給週六,他也是當場就批閱送走,絲毫沒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別處,全部用在肖林的事當中。週六感嘆,從小到大也沒這麼認真做過什麼事。想不到第一次認真辦事,竟然是給一個小山莊做春耕規劃。想想也是可笑。肖林真心覺得週六這個文秘太稱職了,若是能招為合同公,年終獎發一千兩銀子也是願意的。
兩人一起工作,從早上起床一同吃早飯,到吃了宵夜各自回房間,一整天都在一起。肖林從週六那學到不少這個時代的專業知識。而週六也從肖林這學到不少新穎理論,特別是肖林制定的表格,不管是記帳表格還是統計表格,週六都非常感興趣。認真研究了幾天,決定一回帝都就在自己家中推廣。兩人越相處就越佩服對方。肖林對他是越發小心,這個人聰明心細,千萬不能露出女兒身的破綻。週六到覺得肖林的才能留在山村實在埋沒,一再邀請和他一起去帝都。但肖林始終不同意,週六也不急,離自己回帝都的時日還長,早晚有一點會說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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