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週六聽說肖林要去怡紅樓,疑惑問道:“為什麼明天肖弟親自送?可是有事要進城?”
肖林笑道:“一點小事,說來也不怕六哥笑話。那怡紅樓的畫眉姑娘想自贖自身,可又沒個去處。想投奔我,明個我親自去跟花娘說說。”
週六立即就懂了,冷冷地道:“怎麼,肖弟看上那畫眉了?青樓女子,你還未成親,就往家裡帶?”
肖林笑著解釋道:“六哥確實誤會了。那畫眉不過十三四歲,還未及笄呢。這種小丫頭片子,我看上做什麼?不過是她真心不想呆在怡紅樓,想贖身出來,沒個去處花娘才不會放人呢。她求到我跟前,我見她年齡小又有幾分聰明,便想幫幫她。
我讓錢管家查了她的身份,不過是普通百姓,父親過世後被後孃賣到青樓的。她來到莊子也就跟紅香綠玉一樣,先當個大丫頭使喚,等她年齡到了,再給她配個好人家許出去。全當做一件善事了。”
週六仍是很生氣:“這種青樓女子,最會蠱惑人。特別是肖弟你這心善好脾氣,三言兩語就讓你著了道。她即是要自贖身,有銀子嗎?來當個丫頭,她甘心嗎?”
這肖林就無語了,難不成告訴他,人家不甘心又能怎樣?還能爬上我的床當小妾啊?我真想,也沒工具啊!
週六一看肖林閉嘴,只當她在反醒,便道:“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到要看看那個畫眉起了什麼心思!”
肖林乾笑兩聲點點頭:“好啊,明天你看了就知道了,畫眉真的就是個想自救的小丫頭而已。”
第二天一早,肖林和週六一同進城了。一路上週六似乎還在生氣,兩人也沒話幾句話。到了怡紅樓,花娘得到門房通報,立即親自迎了出來。肖林送上禮物,交了訂單,然後隨花娘來到暖房喝茶。
肖林一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畫眉的那個小丫頭。她一看到肖林,就激動的跑到樓上姑娘們的住處去。估計是通知畫眉去了。喝茶的時候,肖林和花娘互相吹捧了幾句。肖林誇她把生意越做越好,人越活越年輕。花娘誇肖林如意莊從他來了一天比一天繁華,關雎坊的生意都做到番邦去了。又誇週六,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
兩人見週六全程黑臉,便很自覺的不再說他。肖林見時機成熟,便步入正題:“上次來看到畫眉姑娘,小小年幼就有模有樣,花娘越來越會調教人了。”
花娘笑道:“那畫眉可是我花重金調教的,準備讓她接清荷的班呢!”
這就難辦了,人家剛剛說要做接班人培養,你就想挖牆角。雖然說和花娘還算熟,但這也不能這樣啊。肖林一時為難了,怎麼含蓄地把自己看上畫眉,要給她贖身的想法給表達出來呢?肖林還沒組織好語言,卻聽週六道:“那個畫眉我看上了。多少錢子我贖她。”
肖林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咬牙道:“你怎麼直接說了來了?”還有,什麼時候變成你看了?
花娘錯愕了下,不過立即就恢復了笑臉:“畫眉能被大人看上,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哪丫頭也幾次想自贖自身,但我見她實在有潛質,就沒鬆口。如今大人既然開口,花娘卻不能不給面子。就五百兩銀子吧,大人看如何?”
怡紅樓普通姑娘的贖身銀子也不止五百兩,這畫眉做為頭牌的接班人,這個價格太低了。肖林立即道:“怎能讓花娘吃虧?多少錢你就真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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