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打定,當下田大海笑著說了聲多謝,四個人就進了一家飯館。
吳大鬍子要去點菜時,被牛家兄弟倆死死按在了凳子上,說無論如何這頓飯都得他們兄弟倆請:“要不是吳大哥你認出了田大哥,我們兄弟倆還真的認不出他來呢,所以說這種緣分難得,怎麼都得我們請客。”
吳大鬍子還還要客氣時,牛已經叫來服務員,幾下就把菜點好了。
一張四方桌,四個人各坐一方,吳大鬍子在田大海的左手邊,牛老大在右手邊,對面是牛老二。
等菜上桌時,四人談開了。
吳大鬍子說:“田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幾天了。在家裡無聊,就出來到處走一走。本來是去找我的師兄喝酒的,可聽說他一直都在外邊,一年到頭都難得回來一次,而且也沒有找到他的聯絡方式,所以我才想到來找韓二哥。哪知他也搬到城裡去了。”
吳大鬍子笑著說:“你不知道,韓二毛他現在可發達了,聽說前幾年做生意一下子賺到了好多錢,在大城市裡房子都買了兩三套,哪裡還稀罕在這個地方住呀,所以就把這裡的房子早就賣了。搬到城裡去了以後,我們這些老同學都很難得再見到他。就是偶爾開開同學會,有人想叫他回來聚一聚,他都推說忙得不得了。”
牛老大冷不丁地接了一句說:“做大生意的人,肯定忙得很呢,哪裡有時間和你們吹牛喝酒呢?”
“可是我們有同學說,像韓二毛那種人,現在眼裡除了錢,就什麼都沒有了。”突然吳大鬍子發覺自己這句話好像有點硬了,趕緊回頭對田大海說,“田大哥別在意,我只是轉述我們同學之間說的那些話,我對韓二毛這個同學還是印象不錯的,至少他在我面前沒有拿過什麼架子。”
田大海立刻笑著說:“不礙事,你倆原是同學,你們同學之間說什麼,以及你們與他有些什麼瓜葛,都與我無關。”
他嘴裡雖然這麼說著,但心裡卻是另外一種想法,在自己的印象裡,韓二毛也不是那渾身散發著銅臭味兒的人。當然了,這只是當年的印象,這許多年過去了,他是否是真的變了樣,那也說不準。
有些時候為了一些利益,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有些人總是會不擇手段的,就比如當年的賈春林兩口子。
一想到他們兩口子,田大海心裡就有一種生吞了兩隻蟑螂的感覺,可是面前的這三個人,自己並不認識,自然也就談不上有什麼交往,雖然他們說的那些理由,那些過往的故事,也許真的與自己有什麼瓜葛,但畢竟那是許多年以前的事。
要想考證出一個真假來,就非得要時間不可,現在而今眼目下,在這個早已經陌生的地方,田大海看不到一個曾經熟悉的面孔,他又能夠向誰去求證呢?
吳大鬍子是何等聰明的人,自然一下就聽出了田大海話裡的意思,他趕緊訕笑著說:“其實我們同學之間開玩笑是經常的事,就像那句老話說的那樣,誰個人前不說人,誰個人後不被人說呢?”
牛老二突然端起茶杯說:“酒還沒上來,我先以茶代酒敬田大哥一杯!祝哥哥你健康長壽!”
田大海也端起面前的茶杯:“好,謝謝,也祝你們健康快樂。”
四個人喝著茶,等著酒菜上來時,吳大鬍子又開始誇起田大海的醫術。多說了兩句,倒弄田大海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趕緊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好漢不提當年勇!這許多年過去了,如今連我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了,哪裡還能給別人治病呢?要說治病的話,其實最該治的是我自己,我連我自己病成這樣都不知道該吃什麼藥好了,又如何能治得了別人的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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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鬍子哈哈大笑起來:“田大哥,你實在是太幽默了,瞧你這言談舉止是多麼地淡定,瞧你這面色紅潤哪裡會有一點病態呢?”
田大海擺了擺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這你就不懂了,有些時候,即便是四體康健的人,如果說這兒病了,卻是比身體上的病還難醫的。”
牛老大有些不解:“啥子意思哦,聽不懂呢?”
牛老二瞪了老大一眼:“田大哥的意思你都聽不明白嗎?有些人吧就是心病,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什麼事兒都要鑽牛角尖,到最後把自己弄得體無完膚的時候,那時才曉得背時了!”
田大海聽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有些不爽,可是因為說心病這個事是自己提起的,也許牛老二的話並不是針對自己,倒也犯不著生氣。
可是,看牛老二說話那個神奇情,而且他總是用眼角的餘光瞟向自己,這就讓田大海覺得他的話是有所指的。
但具體是指的什麼呢?他也一時想不明白。畢竟自己心裡想什麼,他們三個都是陌生人,自己不瞭解他們,他們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心裡想什麼,所以說,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問題的話,田大海寧願裝聾作啞。
正在田大海東想西想的時候,吳大鬍子突然問牛老二:“最近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你爸了,聽說生病了,是不是真的,生的啥病呀?”
牛老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算了吧,不想說他的事兒,沒意思。”
牛老大突然眼睛一亮:“哎,兄弟,好不容易遇到神醫田大哥了,你幹嘛不求他幫忙瞧一瞧,說不定他能治好你爸的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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