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來,一切都晚了!真的一切都太晚了麼?自己不還是活著出來了麼?
那些對不起自己的人,你們等著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田大海狠狠心,這個仇要怎麼報,看來自己還是經過精心策劃才是。
自己肯定是不能算個君子的。哪怕想算個小人,自己也不夠格兒。
但想做小人,那也得心狠手辣,得笑裡藏刀,得不擇手段,得吃人不吐骨頭,可是自己不小心踩死一隻螞蟻都得念兩句阿彌佗佛為它超生,誰要是真把人肉擺在自己面前,能下得了口麼?
做不成小人,離做君子的距離又太遠,那自己還是做凡人吧!
要做好凡人,就得有冤伸冤,有仇報仇,雖然不必睚眥必報,但總不能處處被人欺負。
田大海望著來去的車輛行人,他們都是那樣匆忙,為了生活,為了人生,也為了房,為了車,為了肚子,他們有幾個人是活得真正瀟灑的?
他們又有誰會停下腳步,關注一下滿腹心事的田大海呢?
田大海已經被人欺負得不知道啥叫尊嚴了!就算是一條狗,被人踩疼了,也總得叫兩聲示威呢,可自己敢叫麼?又能叫得出來麼?
俗話說,兔子逼慌了也要咬人呢!自己不是兔子,是個實實在在的人。
要是時間倒回去十年左右,怎麼說我田大海也算是一個風雲人物,這田家溝方圓幾十裡的範圍內,有多少人不知道勤勞能幹的田大海的?
時過境遷,七八年了,我田大海走在這大街上,能算個什麼?
看芸芸眾生都在為生活奔波,都在為明天奮鬥,都在為脖子上那張嘴卑躬屈膝、奴顏媚笑,這世間還能有幾人活得出真正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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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田大海算個啥?
算個啥,也許他自己不知道,但是別人也未必就一定知道!曾經的高尚品德換來的是什麼?曾經的友恭弟謙得到的又是什麼?
七、八年的牢獄之災!人這輩子最精華的七八年時光就這樣被封印了!一個人一生能有多少那樣光彩的時間段啊!
要說那幾年的災難是自己種的因結的果,多少還可以承受,問題是,那是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啊,自己究竟犯了什麼大錯,會被莫名其妙地關了好幾年?
那罪名好像定的是詐騙罪,詐騙啊,想想都讓大海可怕,自己究竟詐騙了誰,詐騙了什麼呢?
那些日子裡,自己盡心盡力地工作,就想讓合夥的生意做得更好,可是突然之間天降災難,自己都還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天就塌了!
連自己都不清楚詐騙了什麼,別人怎麼就知道得那麼清楚,還能以此把自己關了好幾年呢?
蒼天啦,你還有眼沒眼?這樣的自問自答,田大海在裡邊兒時,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演練,都問得自己近似於麻木了。
而今走在這人湧車擠的大街上,看忙忙碌碌來來去去一張張焦急憂慮的臉蛋,也看輕輕鬆鬆快快樂樂一副副嬌豔美麗的容顏,有誰認得田大海這麼一個人?又有誰是你田大海認識的人?
人世間,誰不是匆匆過客?那麼執著幹嘛呢?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這是吳哥知道田大海快要出獄時,稀裡糊塗地對他的一句話。當時他不知道是啥意思,瞪著眼睛看著他。
你吳哥無非就是一個俗人而已,怎麼突然說起禪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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