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都笑累了,才又重振旗鼓,一起幹活。人多力量大,嚴霽打聽來的小妙招也很好使,短短兩小時,他們不僅把油漆都弄乾淨了,連過道牆壁都被粉刷一新。
對門忽然開啟,鄰居小哥人剛出來,又被嚇了兩跳:一跳是因為樓道的新面板,另一跳是這破樓裡竟然一下子出現四個大帥哥。
“嗨。”
四個帥哥還一起扭頭,對他打招呼。
有種被亮亮的東西閃到眼睛的感覺。
“你、你們好。”他說話結巴,一時間昏頭轉向,忘了一開始出門的目的。
看到鄰居小哥拿著滿滿兩袋垃圾開了門,剛走出來一步,又直接扭頭回了家,遲之陽非常迷惑。
他拽了拽毛線帽,小聲問秦一隅:“你們這鄰居也挺怪的,住這兒安全嗎?”
“安全得很,我才是全樓第一變態。”
遲之陽:“……當我沒問。”
“看郵件說,正式錄比賽要搬到樂隊營去,集體宿舍。”嚴霽摘下圍裙,“所以也無所謂安不安全了,難不成還能鬧到節目組那兒嗎?”
“那誰知道,這些人應該沒什麼底線的。”遲之陽聳聳肩。
一直沒吭聲的南乙忽然輕聲開口:“短時間內不會的。”
聽到這句,秦一隅望向他,並未說話。
“嗯?”遲之陽也聽見了,“什麼不會?”
“沒什麼。”南乙看向秦一隅,轉移了話題,“上次我說的那事兒你還記得吧?答應過我的。”
不僅沒忘,秦一隅也一直惦記著。
“穿耳洞是吧?當然記得,不過你確定讓我來?淮子比我專業多了。”
“不用。”南乙很乾脆,“就你來。”
遲之陽喜歡湊熱鬧:“打耳洞?要不我也打一個?”
但他頗為懷疑秦一隅的業務水平,“可是他能行嗎……”
秦一隅正要跟他掰扯掰扯,只見嚴霽忽然攬住遲之陽的肩,說:“小陽,我們不是約好要排練嗎?”
“啊?什麼時候約的?”
“走吧。”嚴霽笑著強行把他拽跑了。
走道里只剩下兩人,一下子變得空蕩,兩小時前還滿目猩紅的牆,如今變回純粹的白,投著兩束孤獨的影子。
“走唄。”秦一隅摘下圍裙,又伸手接過南乙的,獅子和狼被團在一塊兒扔進房子裡,鎖在門後。
“你想怎麼去?”
“我有車。”南乙淡淡道。
秦一隅笑著看了他一眼,問:“你成年了嗎就開車?駕照都沒捂熱乎吧。”
五分鐘後,看到南乙停在樓下的車,他才意識到這話說早了。
輪子數都對不上!
“你說的車是機車??”
杵在這輛全黑的GSX250R跟前,秦一隅扭頭看向南乙,鄭重其事地問:“我再問你一遍,你成年了嗎?”
南乙沒什麼表情,“今年成年,生日還沒過,但快了。”
秦一隅眼睛睜得更大了。
這都沒滿週歲怎麼考?
“那你哪兒來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