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方林倒是放心了一些，怕就怕什麼時候古靈化身全部冒出來，那可真是要末日當頭了。
至少，在生死輪迴丹開始煉製之前，四道古靈化身不會同時出現，頂多是一個墨守黑有威脅而已。
“軒轅前輩可知那初代妖聖身在何處？”方林又問道。
軒轅涯道：“若老夫所料不錯，因為塗山古靈即將消亡的緣故，身為古靈化身的初代妖聖也已經瀕臨極限，無法以真身存在於世，或許依附在了那妖族聖樹之中，藉助聖樹的力量存活下去。”
“什麼？”方林聞言大驚，一時間有些難以緩過神來。
初代妖聖，竟然有可能依附在妖族聖樹之中？軒轅涯的這個推測實在是太過駭人了一些。
“前輩，為何會這樣認為？”方林連忙追問，想要知道更多，神情很是凝重。
軒轅涯道：“這便要起妖族聖樹的來歷，塗山乃亙古神山，萬物起源之地，妖獸一族自然也來自於塗山。而妖族聖樹乃妖獸一族之根基，自然與塗山有著莫大關聯，初代妖聖既然是塗山古靈的一道化身，那麼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便是在妖族聖樹之中。”
“妖族聖樹會不會就是塗山古靈故意佈置在妖獸一族的手段？”方林疑惑道。
軒轅涯聲音顯得微弱了一些，但還是為方林解釋道：“並非如此，塗山古靈歸根究底，只是塗山之上誕生的第一個生靈，得到了塗山最強大的力量，而妖族聖樹也誕生於塗山，雖然在塗山古靈之後，但在本質上與塗山古靈處於同一層次，即便是塗山古靈，也做不到影響妖族聖樹的事情，最多也就是依附於妖族聖樹之中了。”
“原來是這樣，妖族聖樹竟然有這樣的來歷。”方林點了點頭，心裡面默默的道。
就連妖獸一族都不知道妖族聖樹的來歷，方林今日總算是從軒轅涯的口中知曉了，沒想到妖族聖樹的來頭這麼大，竟然是和塗山古靈同樣層次的生靈，誕生於塗山之上，可謂是天地間最古老的生靈之一了。
“不對呀，我重塑肉身之時也進入過妖族聖樹，如果初代妖聖那時候還依附在妖族聖樹之中，那我豈不是早就死了？”方林皺起眉頭，有些想不通這其中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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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之事老夫看不到多少，也無法為友解惑，並且今日與友一談之後，老夫將真正消散於世，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留下，今後友該如何走下去，就全看友你自己的了。”軒轅涯道，語氣之中帶著灑脫。
“前輩為天下眾生之大宏願，晚輩定不會辜負。”方林由衷道。
軒轅涯笑了笑，笑聲越來越輕，顯然距離他這一絲殘念消失也已經快了。
“我軒轅涯乃是荒古年間最後遺存之人，昔日的故人早就已經不在了，也算是了無牽掛，生死並不放在心上。只是友你不同，你身上的擔子極重，卻又深受牽絆，前世今生的種種，都將纏繞你身。”軒轅涯道，聲音空靈而縹緲。
方林聞言，神情有所變化，道：“前輩何出此言？”
軒轅涯笑道：“只是有感而罷了，友與老夫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頓了頓，軒轅涯又道：“其實世上每一個人，每一個生靈都不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誰就在誰之上，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是這個道理，怕是世人多少年都不會明白過來。”
方林沉默以對，高低貴賤的法，無論是方林此刻所處的年代，還是後世九國七海時代，都一直根深蒂固存在著，幾乎沒有什麼人覺得眾生應該平等。
可事實上，塗山孕育天地萬靈，每一個生靈都是平等的，根本不存在誰低賤、誰高貴的法。
“前輩之開明，後世終究會有人明白的。”方林如此道。
軒轅涯哈哈一笑，方林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白衣老者的虛影，隨即又消失不見。
“塗山並非無情地，天下多是無情人啊。”
這是方林聽到的軒轅涯最後一句話，此言之後，四周便安靜下來，方林知道軒轅涯留下的一道殘念也已經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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