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走廊上,不算明亮的燈光灑在阿七的身上,為他平添了一份神秘的滄桑,輕聲的在自己門口停下,隨意的從衣袋中摸出鑰匙準備開門。
輕輕轉動鑰匙,卻發現門沒有鎖,一看到這種情況,阿七就知道,一定是某人又來了。
收起鑰匙開啟門,果不其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官銘海,只是這次,來的不是他一個人。
“七哥。”
言明飛無精打采的和阿七打了聲招呼,看到他這個樣子,阿七有些好奇,他這是怎麼了?誰又惹他不高興了?問題就是有官銘海在這裡,誰敢惹他啊。
“你最近來的是不是太頻繁了?”
本來阿七是想說我不是叫你別總在我面前晃悠嘛,但是考慮到言明飛在場,最終沒有這樣說,不管怎麼樣,在有第三個人在場的時候,阿七總是會竭盡全力的維護官銘海的威嚴,不管這第三個人是誰。
“甄洛已經交到邵天明的手上了,如果你要確認,應該很容易吧。”
以阿七現在的身份,就算是直接去問邵天明,也沒有誰會覺得奇怪。
“我已經確認過了。”
官銘海放棄甄洛這麼重要的事情,現在何止是他,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是沒有誰知道這件事和他有關罷了。
“這是你的第二個條件。”
遞給言明飛一個眼神,下一秒,舭字玉牌就已經出現在了阿七的面前,有些詫異的拿起那塊玉牌,阿七沒有看官銘海,而是看向了言明飛,似乎是在確認什麼。
輕輕的點點頭,證實了阿七的全部猜測,低頭看著那塊玉牌,阿七有些不敢相信,官銘海竟然真的這麼做了。
回想當初,他們就是因為席博易的事情才鬧到今天這一步,可如今,官銘海竟然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將席博易逐出了夜集團,這是不是說明,他是真的想要讓自己回去。
無聲的將那塊玉牌遞迴到官銘海的面前,這個東西,只有官銘海才有資格收著,就像只有官銘海才有資格決定它的下一個主人是誰一樣。
“你什麼時候回去。”
收起那塊玉牌,官銘海的口氣隱隱的帶著一絲焦急,只是這股焦急,無人察覺。
“等等再說吧。”
其實阿七根本就沒有打算回去,之所以提那兩個條件,一是想要清除官銘海身邊的奸佞,二是因為阿七篤定了官銘海不會將席博易逐出夜集團,所以才刻意為難他一下,想要以此讓官銘海放棄讓自己回去的想法,只是沒想到弄巧成拙,官銘海竟然真的下了狠心把席博易逐出了夜集團,而且理由還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只要一想起這件事傳回夜集團之後可能引起的轟動,阿七就想有多遠跑多遠。
“等多久?”
一天兩天是等,一年兩年也是等,十年八年還是等,官銘海覺得自己還是問出一個具體的時日比較好,不然這一等,說不定又是四年。
“你急什麼,我既然答應你了,還能反悔啊。”
“反悔不至於,但會不會拖延就不好說了。”
很不爽的瞪了官銘海一眼,真是的,他這麼敏銳幹什麼,自己就這麼點兒心思,還被他看穿了。
“一個月。”
“太久了。”
“那我還是反悔吧。”
“就一個月,多一天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