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初……”
他好壞啊！
林泠呆呆地看著壞笑的韓亦霆，邪裡邪氣的，問題越發的多了。
前世她印象中的他白天冷酷禁慾，但晚上卻是很愛笑，且笑得又邪又魅。
她大多數都是在晚上才能見到他，尤其是在江家和韓家的家族聚會相遇彼此，那時她就覺得他很奇怪，難道白天要偽裝冰山總裁，晚上就釋放自我？
“亦初？”韓亦霆聽到她喊自己亦初，心裡有些生氣和吃味。
他挑起她的下巴，逼近她，些許溫熱些許薄荷味道的氣息噴薄在她臉上，很是好聞。
因他靠得太近，她能看到他的肌膚很乾淨白嫩，他的瞳仁還有自己的倒影。
“霆，喊我霆？”他吐出幾個字，她卻不理解。
“霆？小名嗎？”
韓亦霆冷笑一聲，又狠狠地親了一口她的唇瓣，弄疼了她。
“記住，現在的我叫霆。”韓亦霆！
他不想做韓亦初的替身，他是他，他是韓亦霆！不是韓亦初！
是林泠讓他第一次有了反抗的意識和想法，甚至是決定。
從前他以為能活著，能重生在弟弟身上，哪怕每月只有兩個夜晚讓自己重見天日，他也很開心很知足。
可是這一刻，看到她眼裡只有韓亦初，而不是他韓亦霆，他又氣憤又傷心，還有幾分的嫉妒。
他也想要一個眼中只有他的女生，滿心滿眼都是他。
“嗯……疼……”被他放開後，林泠退後一步，忽然覺得他好陌生。
“你？你不是……”他！不是亦初？
這個念頭一冒出，嚇得她驚慌失色。
不可能！不可能的！
一定是我看花了眼，他怎麼不可能不是亦初了？
他就是亦初！一定是的！
林泠自我洗腦著。
韓亦霆察覺到她的變化，以及她未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
嘴角上揚，笑得又邪魅又一股痞氣。
“泠，你猜猜我是誰？”
“嗯？”林泠歪著頭，以為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第二人格？”
韓亦霆“撲哧”一聲大笑著，她真是太可愛了。竟然會想到什麼第二人格，那得是人格分裂症患者才會出現的問題。
“凌，你真可愛，讓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我不想放手了。”
韓亦霆抬起手，想撫摸她的臉，卻被她退後一步躲開了。
看到她一臉的驚恐，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可笑意不達眼底。
“我送你回去吧！”韓亦霆脫掉圍裙，隨手扔在桌上，從她身旁擦肩而過，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有給她。
“亦初？”林泠覺得事情太詭異了，明明吃飯時他還好好的，現在就變了一個模樣。
韓亦霆去車庫開車，林泠來到大門口等他，全程兩人都沒有說一個字，直到邁巴赫停在天鵝湖小區，他沒有下車送她回家的打算，等她一關上車門，她就聽到了發動機啟動的聲音，她沒有回頭，努力使出全身力氣，抬起腳往前走，沒出三步遠，她就聽到了身後響起巨大的轟鳴聲，彷彿像野獸的咆哮吼叫，如同一張巨大的血盆大口要把她吞噬。
“韓亦初！你混蛋——”
開玩笑也不能這樣的啊！
你什麼都不說，我能知道什麼？
還是今晚的你就是真實的你，無論是人格分裂症，還是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