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峰等人的到來,宛如一場及時雨,救了兩座相隔不過十幾公里的小型聚居地。
不過,還真讓宋武說中了,人家連句感謝話都沒有,縮在金屬屋裡不出來,還讓鄭雲峰他們趕緊離開。
這尼瑪,鄭雲峰還沒說話呢,大柱等一群突擊尖兵惱了,開啟生命探測裝置,對準那說話的傢伙,隔著金屬屋就開了火,當場把人打成一地碎肉。
“繼續,繼續說啊,傻了吧唧的,我們城主好好和你們說話,就特麼這樣回答啊,再說一次試試?”大柱的中型外骨骼踩在營地滿是汙血的水土路上,發出陣陣悶響。
不多時,那金屬屋子開啟,一群嚇壞的人,瑟縮著走了出來,扔掉武器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送上重卡,派兩支小隊護衛,趕緊送回無限城。”鄭雲峰釋出完命令,把當地最先發現變異體的人找了出來,他隱隱有個不好的預感,需要這些人幫他確定一下。
兩個嚇的呆若木雞的青年,眼神都沒了焦點,直到宋武的金屬手掌抽在他們臉上,才讓他們嚇的哇一聲大哭出來。
“他們嚇壞了,讓他們緩緩吧,現在問估計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宋武苦笑著遞了支雪茄給鄭雲峰。
這倆年輕人明顯都是分屬兩個聚居點裡能拿槍的那類人,但此時他們嚇的卻跟個孩子似的,只會哭。
直到營地中的倖存者被無限城的小隊護送走了,他們才開始娓娓道來。
“我,我們在鑽井,試圖找找看,周圍會不會還有鹽層,因為現在荒城的鹽賣的太貴了,我們又不敢去無限城,那裡總是會拉我們入夥,我們怕老大殺人。只好自己想辦法,鑽探工作其實早在半個多月前就進行了。我們打了幾十眼井,水倒是不少,鹹水一點沒找到,今天,今天,我們倒大黴了,嗚嗚。”
年輕人越說越崩潰,又哭了起來,最後哭的臉上全是泥痕:“我們隊長帶人如同往常一樣打井,我們這些護衛就在附近聊天,反正這沙漠裡也沒什麼危險,就算偶有野獸路過,放幾槍嚇嚇他們也就逃掉了,可今天,打出來的水是黑水,然後,然後~”
看著年輕人心有餘悸的說到這裡,眼神都慌了,鄭雲峰趕緊遞了瓶水給他:“別急,慢慢說,不用怕,這裡沒人能傷的了你了。”
“是,是,黑水冒完了,鑽井機就突然壞了,好像是絞住了什麼東西。然後引發了小型地震,再,再然後,地面突然被拱破了,冒出來了大片變異體,我們,我們邊開槍邊逃,隊長他們當場就死了,被生撕吃掉了,我,我們,嗚嗚嗚嗚”
這小哥無法再說下去了,至此,鄭雲峰已經瞭解,沙德隆營地那些變異體是從河裡上岸的。
這兩處小營地的變異體是在滿地打井的時候,從地下冒出來的。
“不好,我要回去,我們也正在挖地道,可別挖出這種東西來。”斐奧娜嚇的小臉一白,就要回城。
鄭雲峰一把拉住她:“不慌,我們地下水系很繁雜,我懷疑這些變異體就算是透過水路移動,也不可能精準找到我們攻擊。早在無限城建立之初,我們就已經有意避開地下水系中的主脈了,你沒看我們抽水都是用很細的水管從遠處的大河中抽的嗎?”
斐奧娜焦急道:“可,可萬一呢,萬一這些傢伙從城中冒出來,我們城中大量居民沒有武器,會出事的。”
鄭雲峰冷笑著看向遠處那剛剛完工的荒城高牆,輕聲道:“如果真出了事,那就可以確定了,有人在作妖。”
作妖?斐奧娜不懂,所有人都不懂鄭雲峰嘴裡說的作妖二字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