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一場荒唐事,等到再度醒來,已然是日上三竿了。
陸晚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腰,不過是一場夢罷了,怎麼醒來腰竟也是這般痠痛無力?
可饒是在夢裡,那廝也不是個吃素的,可勁兒折騰了去。
待緩過神來,陸晚這才洗漱穿衣。
她如今的院兒只留了兩個婆子和兩個丫鬟,用以負責日常灑掃整理。
她自己簡單挽了個髮髻,戴的也依舊是趙元烈先前送的簪子,很素卻不顯得刻意,一身輕紗長衫子,腰間落了玉帶扣。
那釦子還是隨著聖旨一起來的賞賜物,於是雕刻著五穀豐登,彰顯著陸晚宣義夫人的品階等級,算得上是她的一個身份證明。
“今早的天氣已經有了涼了,邊城怕是要降溫。”
婆子說著,陸晚點點頭,知道這是要加緊收割糧食和棉花了,耽擱不得。
今日天上無光,只有陰沉沉且厚重的陰雲在天上虎視眈眈。
壓的人心頭惴惴。
哭陸晚看了系統的天氣提示,一切正常,似乎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但就是這陰沉沉的模樣叫人看了心頭也不痛快。
閆明他們一行人來得很早,比起初次見面,這一次的他似乎要顯得更加憔悴些,連著他身邊的婦人也是哭哭啼啼,看了叫人心煩。
“他們怎麼又來了?”陸晚問。
婆子也是無奈:“天剛亮就來了,一直在院子裡不肯走,對老太太倒苦水。”
她們這些人聽了也煩,但陸晚交代過,來人身份可能不一般,不要輕易招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
“老太太,您是不曉得,我那小侄女天生聰慧,我兄長嫂嫂皆是把她當成眼珠子似得疼,是我們全家老小的寶貝珠子。”
“早些年丟了,我嫂嫂也是從此一病不起,眼瞧著是沒幾日可活了,就因這事兒吊著一口氣遲遲落不下去。”
“咱們如今都是為人父母的人了,知道一個孩子來之不易,兒子女兒皆是緣分。”
這話算是說到陸老孃的心坎兒裡去了。
她原先也是想要個女兒,這才老蚌生珠得了陸晚這麼個寶貝閨女,也是當成眼珠子疼。
將心比心,想著要是自己女兒丟了,那也定然是不想活了。
一旁的女人也是抽抽噎噎快要哭斷氣的模樣:“求老太太發發善心,要是曉得我家那小侄女的下落,還請一定告知。”
“這些都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不成敬意,還望老太太笑納了去。”
她也是難得這樣低聲下氣的,還不是為了問出閆琉舒那小妮子的下落。
當年既然都已經失蹤了,那就永遠都消失好了,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閆琉舒下落的線索,叫閆家那群人死灰復燃,重新升起了去找她的心思。
身後的奴僕端著木質的托盤上來,上頭的紅布一掀開,那金燦燦的一片,立馬就讓院子裡的人倒吸了口涼氣。
饒是陸老孃知道自家現在的日子好過了,也沒想過會有這麼多的金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滿滿當當的金元寶出現在她面前,苗翠花也是看直了雙眼。
抓著陸大力的手都在發緊用力。
“金子!”
居然全都是金子,一錠足足有十兩重的金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