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害怕眼前這個人,不過是慶王殿下的一個狗腿子罷了,卻敢在她面前擺什麼主人的架子。
到底是這裡窮,這窮山惡水的地方盡是出這些刁民。
若是放在上京城,早就給他腦袋砍掉了,哪裡還能容他這般放肆。
“你們要是有手段有能耐,儘管使出來,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陸家那群人,不管老小,都不是好惹的。”
能讓魯泰說出這種話,足以證明陸晚在他心裡的陰影面積到底有多大。
上回自作主張想要連著魏明簌一起殺,想著只要王妃死了,王爺就能心無旁騖,再也沒了牽掛,一心只撲在爭奪一事之上。
沒想到半路殺出一隊人馬來,毀了他的計劃,這其中就有陸晚的女兒,沒想到便是那樣的一個小姑娘,也能擁有驚人的力氣。
身上的功夫更是不弱。
至於陸晚最小的那個女兒就更是不用說了,雖不曾接觸過,可陸晚卻將她保護的很好,出行時時刻刻都有人跟著。
讓他們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想要悄無聲息把陸晚的女兒給擄走,幾乎沒有可能。
再說說陸晚的爹孃,那兩個老東西,一個不怎麼出門,整日在家,另一個則是成日待在醫館之中。
聲望頗高,他總不至於強闖藥堂把人給擄走。
只怕是他還沒有出藥堂,人就要被雲縣那群蠢貨被一人一口唾沫給淹死了,但如果有人願意去當這個出頭鳥,願意替他去辦這件事情,那自然也是好的。
反正到時候鬧大了,他又不用去擔責任。
魯泰一走,二人就在房間裡商量了起來。
“那丫頭肯定就在陸晚的手上,她把閆琉舒藏起來,也不知道是要幹什麼。”
“咱們現在又不能通知大哥,實在不行……”
女人眼裡露出一抹狠厲,示意他要麼一不做二不休,用以前他們慣用的法子,把人逼出來再說,僱兇殺人,這種事情他們可沒有少幹。
閆明沉思片刻,拳頭漸漸握緊,最後重重一拳砸在了木桌上。
“明天咱們再去一趟陸家,如果她還是油鹽不進,那就別怪咱們心狠手辣了!”
閆明決定再給陸晚最後一次機會,她想要什麼,可以隨便提,他閆家有的是錢。
陸晚在家重重地打了個噴嚏,忍不住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尋思著莫不是要變天了,怎麼覺得後背一陣涼颼颼的。
寫給天耀的信件已經寄出去了,要不了幾天他就能收到。
陸大力終於想通,想要和苗翠花共同努力一把,爭取生個女兒出來,木床咯吱搖晃著,外頭夜貓嚎叫。
燥熱的夜晚難以入眠,眼一閉,腦子裡竟然是趙元烈那張英俊且充滿了正氣的臉。
陸晚猛地一頭扎進了水盆裡,企圖讓自己清醒清醒。
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一到晚上,就開始想趙元烈了?
難道是他離開太久了,自己也要開始想念了嗎?
陸晚也不確定自己對趙元烈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在他的認知裡,陸晚從始至終都是他的結髮妻子。
但只有她自己明白,這具身體早就被換了芯子,如今是一個完全陌生且嶄新的人以他妻子的身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