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沒有可以挑大樑的人。
故而倒也不如讓外人來插手一番,至少往後她就有了屬於自己的產業產權。
“賤人!你個賤人!你敢!”
“那是我周家的東西,你憑什麼拿走!”
“憑什麼!”
周文懷聲嘶力竭地吼著,雙眼通紅地盯著沈蘊秀,恨不能在她身上戳出洞來。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罷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
沈蘊秀神色淡漠:“你至少還有兩個兒子可以繼承你的產業,不是嗎?”
正因如此,她才和陸晚達成了協議。
陸晚幫她獲得周家所有的產業,前三年,周家的產業營收,陸晚要收七成的利益所得。
三年期間,她會為沈蘊秀保駕護航,各取所需罷了。
此外,原先分給周家幾個孩子的田產鋪子,她也要收回。
莫怪她這個當母親的心狠無情,這麼多年,但凡她的孩子們有一天是向著她的,她也不會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人心都是相互的,人心也不是一天兩天就涼下去的。
在周文懷入獄的那一天起,他的兩個兒子就已經在商量著如何瓜分周家家產的。
沈蘊秀不會給他們絲毫機會。
他們已經成家了,有手有腳的成年人,為何不能靠自己去營生?
靠家族給的產業,坐吃山空一輩子嗎?
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的人,永遠不知道處世之艱辛。
陸晚將最後一副藥給魏明簌配好,她的身子已無大礙,慶王來雲縣,絕不是偶然。
他定然是已經有所動作,才會前來提前將魏明簌接走。
“藥材都已經配好,王妃回去按照方子上的煎服即可。”
此一走,往後是個什麼光景就很難說了。
王府的下人都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一箱一箱地往馬車上搬。
魏明簌眼眶紅紅的,她是一點兒都不想回滄州,雲縣她還沒有待夠就要走了。
她不是捨不得雲縣,是捨不得雲縣的陸晚。
“往後,王妃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