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沈蘊秀已經不再說什麼了。
她知道周文懷那顛倒黑白的能力。
“既如此,那就再傳證人。”
還有證人?
然而這次來的,卻都是周家的那些個下人奴才們。
“你、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周文懷這會兒是有些慌的,陸晚到底做了什麼,她啥時候還跑去他周家把這些人都帶來了?
可跟在那周家僕人後面而來的,卻是慶王。
程縣令一見那身著玄衣之人,立馬起身下跪:“下官程博,見過慶王殿下,殿下千歲!”
慶王殿下?
堂上之人無一不驚,就連陸晚也很驚訝,她是還有證人,但卻只有一兩個周家奴僕,但這會兒來的,卻是周家所有的奴僕,他們全都來了。
陸晚也正要下跪行禮,魏明簌忽然伸手,拉住了她,對她輕輕搖頭,示意她不用跪。
“你別跪他。”
陸晚:“……”
慶王掃了她一眼,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若非明兒求情,他豈會搭理這些腌臢事兒。
平民老百姓的破爛事兒,還不配讓他來親自參與。
“是你?”
陸晚很驚訝,能把周家這麼多奴僕都帶來,也就只有慶王了。
管他用的是什麼手段,或恐嚇,或威脅,或殺個把人嚇唬嚇唬,他們也就乖了。
反正就沒有他做不出來的事兒。
“他是王爺,也該為民做主。”
“總不能真的當個殘暴不仁的王爺。”魏明簌苦笑。
陸晚立馬就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
她這不光是在幫自己,也是在幫慶王,她想要替自己的丈夫爭一個好名聲。
慶王在滄州的名聲,實在是太差太差了。
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這樣的人,更不希望聽見外界對他的閒言碎語。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在滄州人人都討厭他。”魏明簌知道在滄州百姓眼裡的慶王是個怎樣的人。
那些閒言碎語總是會鑽進她的耳朵裡,她每每聽了,都要難受上許久。
可她也無可奈何,無法做出任何改變。
只能默默祈禱著,王爺什麼時候可以清醒過來,變回曾經那個少年郎。
“但他是你的丈夫。”陸晚看著她,知道魏明簌肯定深愛著慶王。
哪怕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可他身為丈夫,是無可挑剔的,所以魏明簌無法放棄他。
魏明簌笑而不語,眼神默默看向了慶王所在的方向,夫妻二人對視,原本神情陰冷的慶王立馬就變得溫柔了起來。
“今日真是好大一齣戲,本王的王妃同宣義夫人乃是摯交好友,怎麼程縣令你連這麼小的破事都遲遲破不了案?”
“倒也虧得你自詡是雲縣的父母官。”
慶王的聲音一落地,就跟冰碴子似得往他們心裡扎。
就算他不想承認,但就魏明簌同陸晚的關係,只要是眼睛沒瞎的人都能瞧出來。
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什麼王爺不王爺的,更別說眼前這位還是大名鼎鼎聲名在外的慶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