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山抓來的丫鬟衣衫不整,腦袋磕在地上砰砰響。
書童被五花大綁捆在了地上,嘴裡塞了破布。
他渾身發紅,雙眼充血似得,氣息紊亂。
這樣淫亂之事,林府還是第一次發生。
書童被捆在地上,嘴巴被堵著,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老爺,這書童的確是夫人給少爺找來擋災的,只是咱們也沒想到,今晚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府裡年長的婆子說著,又接著說:“先前老奴在府中幾次撞見他調戲丫鬟們,老奴也勸過。”
“但他是夫人請來的,老奴也不敢多說。”
婆子一臉的欲言又止,似還藏著什麼難言之隱。
林督頭坐在堂屋主座上,目光陰沉。
林府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管事出何因,總歸是敗壞了林府家風與名聲。
林督頭重名聲,也不問緣由,揮了揮手:“都拖出去,亂棍打死。”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丫鬟還在不斷磕頭求饒,而書童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喉嚨裡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來。
他瞪大了自己的雙眼,想要求饒,卻無法為自己發聲。
“父親!”
林淮生急忙趕來,瞧見地上被捆的書童,顯然震驚。
“父親,他是母親費心替兒子尋來的,便是要打死,也該要問了母親的意思,以免傷了母親的心!”
林淮生一路走來,顯然是已經聽說今夜之事了。
“什麼時候這府裡的事兒,是你說了能算的?”
林督頭不喜歡這個兒子,以前不喜歡,現在也不會喜歡。
只是礙於林老太稀罕的緊,好歹也是自己的親骨肉,表面上的功夫也還是要做的。
且自他去世安堂調養身子以來,家裡給他請了先生。
那先生幾次誇他聰穎,什麼東西都是一學就會,算賬,寫文章,根本無需費心再去教第二遍。
就算再不喜,可當有人誇獎自己的孩子,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裡難免自豪。
“可是父親,母親她……”
“你母親尚且在祠堂罰跪,這就是她給你找來的書童,如此淫亂品性不端。”
“可見她識人不清,這找來的也不是什麼好人,亂棍打死,給他家裡人一筆錢也就罷了。”
林淮生沉默片刻,似還想要為自己的書童爭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