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縣天干,東珠養顏,早就聽聞宣義夫人深諳女性護膚之道,王妃戴這些東珠去,約莫是想要研磨成粉,以養面容吧。”
一群侍妾中,有一位最像魏明簌的侍妾緩緩開口說著。
她其實長得並不像魏明簌,五官可以說是毫無相像之處,然而在身形和氣質上,卻別無二致。
她是慶王這些侍妾中,最受寵的一個。
“東西都收拾好了?”
看著魏明簌給自己收拾了一箱又一箱的東西,慶王哪怕心有不願,也只能放手讓她去了。
她的確在滄州待的太久,也應該去別的地方看一看,走一走了。
況且,魏明簌這一去,還是帶著糧節使去的。
也就是說,魏明簌是代表滄州百姓而去的,帶著糧節使去學習雲縣的糧食種植方法。
說白了,也就是去搞一趟農業大摸底。
不管怎麼說,滄州的糧產量還是有待提升的,何不食肉糜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
她是慶王妃,在滄州這麼多年,總該是要為滄州做點兒什麼的。
“都收拾好了。”
魏明簌今日褪去了那一身華麗繁複的衣裳,同陸晚一樣,身著素衣素簪。
卻也依舊難掩一身柔和風華。
“王爺莫要擔心,等我身子好些了,可要勞煩王爺來接我回去的。”
他已經許久都沒有看到過這樣明豔生動的魏明簌了。
自從失去孩子後,她整個人也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眼裡沒有了光。
明明她還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明明她還是魏明簌,卻總覺得如今活著的魏明簌,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罷了。
“好,萬事小心,本王挑了好些個麻利能幹的隨從,同你一起,務必要照顧好自己。”
這也是他們十餘年的夫妻以來頭一回分開。
雖說並不算太遠。
可他對魏明簌的情誼總歸是不同的。
慶王一路相送,一直將她們送到了城門口的位置。
“王爺,就這樣放陸晚回去了,那咱們之前的部署怎麼辦?”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可偏偏王妃要跟著陸晚一起走。
本來陸晚此次滄州之行,他們安排得很是順利。
慶王妃非要什麼都來插一手,甚至還將陸晚安排在了自己的院子裡,她區區一個賤民,有什麼資格和高高在上的慶王妃住在一起?
“還能怎麼辦?”
“難道要讓明兒知道,本王非殺陸晚不可嗎?”
“她便是知道本王的用意,才處處護著陸晚。”慶王怎能不明白,魏明簌這是在拿捏自己。
可偏偏他還真就吃這麼一招。
區區一個陸晚,哪裡比得上他明兒的一根頭髮絲?
“可、可火雲狼怎麼辦?”
魯泰很是不甘,那該死的畜牲,當真是聰明,這麼多天了都不出現。
現在陸晚一走,他們就更沒有機會了。
“什麼怎麼辦?你是要讓本王來想辦法嗎?”
“還是說,要讓那些早就在半路埋伏好的馬匪,去襲擊她們的馬車?”慶王的語氣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