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但魏明簌只裝作沒有聽見。
“王爺這是在做什麼?咱們不是說好了,請宣義夫人過來吃頓飯麼,好端端的生氣作甚?”
魏明簌上前,拉著陸晚的手同自己坐在一起,臉上堆滿了溫柔笑意。
“夫人莫要害怕,王爺只是看著兇,其實人很好的。”
“我聽聞你夫君是衛將軍麾下,王爺早些年也同衛將軍是舊相識,衛將軍多次在心中誇讚你夫君英勇無匹。”
“在戰場上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說不定將來還能封侯拜相呢。”
此話可不單單只是誇獎,而是在暗地裡敲打慶王呢。
慶王想動陸晚,就得掂量掂量衛臨如今在京中的權勢。
大雍無人不知衛家軍保家衛國,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
他們是在用自己的命守護邊疆,守護百姓,守護整個大雍,是有功之臣。
而衛將軍麾下最為出色的將士,便是陸晚的夫君,趙元烈。
“王妃說笑了,我與夫君都不過是普通人,所求也不過是家國安寧罷了,其餘之事不敢奢求。”
陸晚也順勢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只要慶王不過於為難他們一家人,那麼自己也定然不會同慶王作對。
“宣義夫人能這樣想,那便最好不過了,莫說是你,便是我之所求,也不過如此罷了。”
“家國安寧,夫妻和睦,兒女繞膝……”
說到這裡,魏明簌的眼神便暗了下來,語氣裡盡是遺憾落寞。
“只可惜了,如今也未能有一兒半女。”
陸晚眉心一動,寬慰魏明簌:“王妃寬心,我既承諾了為您調養身子,就一定會盡心盡力,快則半年,慢則半年。”
“定能保王妃娘娘再孕子嗣。”
再孕子嗣?
慶王手一抖,目光犀利如刀射向陸晚。
這無知婦人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為了哄騙明兒,竟連這種荒謬之言都說得出來。
“若我真的還能再為王爺孕育子嗣,那夫人便是我王府的大恩人!”
慶王剛好說出口的話,立馬便憋了回去。
罷了,孕育子嗣,是王妃多年夙願。
若是他現在揭穿這個女人的謊言,只怕是會讓她傷心失望,她既然這般開心,索性就讓她再多開心幾天吧。
只等到某天,她親自看穿了陸晚醜惡的真面目就會明白,陸晚今日所說的一切,都不過是在欺騙她罷了。
“用膳吧。”
慶王語氣不善。
這兩日滄州抓了不少的麻風病患者,一番隔離統計下來,約莫有一百二十號人。
這個數量肯定不是準確的,還有一部分麻風病患者沒有被找到,他們都躲了起來,生怕被定殺。
陸晚每日都熬了好幾鍋黑乎乎的藥讓他們泡,不好打針輸液那就全部口服,潰爛的地方全部用藥浴進行治療。
已經是到了第三日了,藥房的人早早接到了訊息,前往隔離點挨個兒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