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叔叔,是她!”
“這老媼好生不講道理,汙衊我阿孃,口出狂言,快些將她趕出去才好!”
“你、你這天殺的白眼狼,我可是你親祖母,是你親祖母啊!”
“定是你那娼婦娘這樣教你的,我是秀才娘,你們豈敢動我,小心我去告你們!”
巡邏隊的人哪裡聽她去說這些廢話,摁著人就往巷子外面拖,趙元烈走之前,曾交代過巡邏隊,多多照拂陸家。
而今陸晚獲封,除卻財帛金銀田地等賞賜,還賞了一座宅院兒,不過還沒收拾出來,得過兩天才能搬進去。
“金枝別怕,你阿爹早早就囑咐過,要是有人敢來鬧事,叔叔們一定過來,把他們都收拾了去!”
“多謝諸位叔叔,不如進去喝杯茶吧。”
“不了不了,咱們還得去別的地方看看呢,你放心,這老婆子從哪兒來,我們就給她送哪兒去!”
“里正爺爺,您裡邊兒請!”
金枝開了大門,讓牛車都跟著一起進去。
“哎喲,我就不進去了,一路趕來鞋底沾了不少泥……”里正往院子裡看了一眼,很乾淨。
他這要是進去了,會把地板弄髒。
金枝笑著說:“這有啥的,這地板不就是用來給人踩的嗎?”
“阿孃,祖母,里正爺爺過來了!”
金枝朝著屋內大聲喊著,陸老孃在後院兒忙活,這兩天送禮的人很多,好多東西都沒來得及清點。
她得都清點好,一一交給了陸晚,弄成冊子,才曉得哪家送了哪些禮,以後都是要還的。
陸晚這幾日睡不好,早早的便要起來待客打點,每日登門拜訪的人都有很多,她不得不起來。
陸老孃為了她能睡好,特意收拾了後院的屋子出來,離得遠,自然也就沒那麼吵鬧。
鬧也鬧不到陸晚那兒去。
這劉婆子昨天就上門來了,讓陸大力給趕出去後,今兒就又來了。
實在是一塊兒甩不掉的牛皮糖,煩人得很。
“哎喲,是里正大人來了,快裡面請裡面請!”
陸老孃出來,連忙招呼著。
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這才上午呢,想必是天沒亮就出發趕路了。
“里正還沒吃飯吧,我這就去給你下碗麵,阿晚在後院,馬上就來!”
“別別別,不麻煩了,我只是過來看看。”里正多少有些侷促放不開,他沒見過這樣的大院子,和鄉下的屋子完全沒得比。
“你這一大早的趕路,肯定是餓了,也別跟咱客氣。”
“里正爺爺,喝茶!”
金枝端來了熱茶,還拿了一些吃食過來。
陸晚簡單拾掇了番自己,以至於看上去沒那麼虛。
夜裡幾次三番夢到旺財,潸然淚下,心都是在止不住地揪著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幻聽了,總覺得在深夜聽到了旺財的狼嘯,聲聲泣血悲哀。
興許是在怪她將它趕出家門,還說了不少狠話。
同他們相處久了,旺財是能聽懂一些人話的。
在陸晚的心裡,它從來都不是什麼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