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大郎疼得要死,他的手生生撕下來一塊兒林大郎的皮肉:“兄長以前也這樣撕過我,原來兄長也知道疼,弟弟以為兄長不知道呢。”
他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眼裡卻是一片冰冷。
“你給我滾開!”
林大郎疼的受不住了,反手一巴掌將林淮生掀翻在了地上,他的身子撞上了門板,整個人都摔了出去。
“兄長?”
“三郎君!”
婆子剛離開就聽到了裡頭的動靜,折返回來就瞧見這樣的場景。
“大郎君這是不記教訓了,三郎君好心替您來上藥,您怎能這般對待自己的親兄弟?”
婆子把林淮生從地上攙扶起來,瞧見他掌心都磨破了皮,臉頰也有擦傷的地方,狼狽不堪。
“淨渾說!”
“分明是那賤種欺辱於我!”
林大郎還從未受過這樣的汙衊與欺辱,再瞧林淮生,面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眼裡透著無助。
“林淮生,你、你敢算計我!”
林大郎就算是再蠢,此刻也該明白他這個弟弟的心思了。
果不其然,老太太又動怒了,待林督頭下衙回來時,就將此事都告知了林督頭,林督頭禁了林大郎的足,半年之內不許出府門半步。
反觀林淮生,則是得了自由,還能與呂氏住在一起。
“病秧子,你們林府可真是熱鬧。”
金枝在世安堂同小寶珠一起搗藥製藥,藥堂中藥香四溢,每日前來世安堂領藥的人不在少數。
也不貴,一個銅板就能為全家領一些湯藥回去,關鍵是不苦,家裡的孩子們都願意喝。
能強健筋骨,提高自身免疫力。
“勞煩二姑娘了,我來領我今日的湯藥。”
“喏,在那兒,自己喝去吧。”
他端起來的時候,那藥還是熱乎的,冒著熱氣,卻不燙,林淮生怔愣片刻,這藥……應是她曉得自己要來,提前就溫好了的。
“外祖說,這藥同阿孃開的不同,藥性更烈更猛,你每日只需要來一趟就可以了,若是身子不適,停上一段時間再喝也行。”
“不打緊。”
他喝完了,嘴巴里沒什麼味道,但是喝下去心口卻在發燙。
狠狠地燙著,發著燒。
“小公子這身子,瞧著不太像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
陸老爹又給他把了脈,除了陸晚所診斷的先天性心臟病,別的缺陷,幾乎都是後天形成的。
“是我自個兒不爭氣,陸嬸子說我心臟不好,其餘的更是虧空。”
林淮生很謙遜溫和,待人說話臉上都帶著淺淡的笑意。
小寶珠在一旁看呆了都。
扯了扯金枝的衣袖:“二姐,他長得可真好看,像個姑娘似得。”
“好看能頂什麼用,這年頭的男子得身強力壯,像阿爹和哥哥那樣的才行。”
林淮生耳廓微動,他們不曉得,雖說他身子弱,但聽力視力都異於常人。
自小就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從小到大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若是陸晚知道,一定會分辨出來,他這就是所謂的超憶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