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謝謝你。”
他拿過糖時,蒼白冰涼的指尖不經意劃過金枝的手心。
她打了個哆嗦。
這大熱天的,這人的手居然那樣冰涼,像是寒冬臘月的冰塊兒。
“你手怎麼那麼涼?”
金枝迅速握住了他的手:“這又不是冬天。”
她像是在確認自己的感覺一樣,摸了摸。
“二姑娘,你……”
林淮生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低聲輕語:“男女授受不親。”
“你說什麼?”
那麼小的聲音,金枝沒能聽清楚。
“病秧子,你很冷嗎?”
“……夜裡會冷。”他如實回答。
何止是手冷,他渾身都是冷的,冬日裡母親給角樓的炭,都是最劣質的炭。
燒得快也就罷了,還總是會生出許多煙來,嗆得他整夜整夜都無法睡覺,可若是不用炭,那樣冷的天,他只怕是會被凍死。
“你放心吧,我阿孃很厲害,只要你乖乖吃藥,會好起來的,也會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正常人的手都應該是溫熱的。”
他知道。
剛剛已經摸過了。
她的手很暖和,很軟。
掌心帶著一些繭,應是她經常習武所留下的。
她很厲害,會耍長槍大刀,還會搭弓射箭。
她是真的很厲害,他從未見過這般厲害的姑娘。
“我走了,病秧子,有空來找我玩兒啊!”
金枝揮揮手,只給林淮生留下一道背影,她很快就消失在了林淮生的視線之中。
低頭看著手裡的糖,散發著果香,但他不怕苦。
所以……
林淮生轉身進屋將那糖果放在了一方木匣子裡,似珍寶般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