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在寬大袖口裡的手狠狠收緊,這個該死的陸晚,自個兒明明都已經派人送錢給她了,沒想到她還是來了林府為那病秧子看病。
林家的產業只能是她兒子的,林淮生也配?
區區庶子罷了。
“老夫人方才唸叨著林三郎的病情。”
“是嗎?”她臉上笑容勉強,笑得比哭還難看。
“原來是母親託你來尋我的,那就走吧,正好說說三郎這段時間的身子如何了。”
只要陸晚抬出了老太太,林夫人就不得不去。
她頗為不甘地瞧了一眼林淮生的院子,眼裡還帶著一抹恨意。
這恨意好巧不巧落進了陸晚的眼裡,她實在是不理解這恨意究竟從何而來,好似林夫人和林淮生之間,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否則,就算是庶子,她也不止於此。
但陸晚對別人家的事情一向不感興趣,她只顧自己。
林淮生也只是動了一些憐憫之情罷了。
“病秧子,喝藥了。”
金枝煎好了藥親自端過去,她不放心這府裡的人,總感覺他們身上八百個心眼子,就等著林淮生死呢。
“趙二姑娘,我有名字。”
林淮生坐在院子裡,陽光落在他身上,照得他那張臉格外蒼白。
好在唇色還是紅的,否則金枝大概要覺得,自己是大白天見鬼了。
多恐怖啊。
“是是是,你有名字,我可從沒見過似你這般弱不禁風之人,我一拳就能打死你。”
“……”
“咳咳……”
林淮生猛地咳嗽了起來,似咳狠了,原本蒼白的臉都漲紅了。
“你……我說說而已,又不會真的打你,我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金枝生怕因為自己一兩句話給他氣死。
那他也忒小氣。
怎麼開一兩句玩笑都能嗆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