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的貨船很多,陸晚打量著來往停靠的船隻,若是……她也有一艘貨船就好了。
不過她現在的根基還不夠夯實,做不起這來回運輸貨物的生意。
不過……
陸晚心裡有自己的打算,若是她有貨船,是否可以做了那專門替人運輸貨物的生意來?
如此一來,她還可以趁機瞭解一些大雍王朝的商貿渠道,到時候自己去尋一條路。
不過光是一艘船的價格就已經很不便宜了,她倒是能買得起,不過要買就得買大的,最好是買一艘大的漕船。
正要離開時,陸晚眼尖地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定睛一看,眉心微擰,居然是他。
“動作麻利點兒,是沒給你們結算工錢嗎?居然還敢躲在這裡偷懶!”
“你們今天要是不把這些貨給卸完,就別想拿到工錢!”
工頭手裡的長鞭落在肉上的聲音很紮實。
說得好聽是來做工的,但其實就跟奴隸沒什麼兩樣,最大的區別可能在於奴隸沒有自由,而他們至少還是自由的。
不想幹了可以隨時走人。
趙元興結結實實捱了一鞭子,可能是以前沒受過這種氣,他頓時就不幹了。
一把將麻袋狠狠扔在地上:“你憑什麼打人!”
“我是來碼頭幹活兒的,不是來受你的鳥氣的,更不是來捱打的!”
趙元興拳頭緊握,一臉的不服氣。
“喲呵,你還不服是吧,你來咱們碼頭也有好幾天了吧,別人能扛兩三麻袋,你就只能扛一袋,別人跑兩趟你跑一趟,還動不動就屎尿多,中午吃飯也就屬你吃得最多,還想要結算一樣的工錢,你想屁吃呢!”
工頭也不是吃素的,來碼頭做活兒的人,誰不是想要多賺錢一點兒錢?
偏生就這個趙元興,總是偷懶摸魚。
他們碼頭中午是管飯的,他活兒乾的不多,可飯卻吃得多。
“那我也幹活兒了,你憑什麼打我!”
趙元興還是很不服,那鞭子揮得重,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著。
“我說你兩句你還不服了是吧,你要是不想幹了,趕緊滾蛋,我們碼頭不需要你這樣好吃懶做的人!”
每天來渾水摸魚只想搞一口飯吃的人不在少數,每天都會剔除很多人出去。
可這個趙元興臉皮子厚,非得賴在他們碼頭,活兒是幹了,可卻幹得不夠漂亮,卻又不好不給人家結錢。
結少了他就鬼哭狼嚎,死皮賴臉,他們就沒見過這樣的。
死皮賴臉還恬不知恥。
“咱們碼頭不需要你這樣的人,你趁早滾蛋!”
“你們把我招進來了就不能趕我走,我又不是沒幹活,你們憑啥趕我走,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泰豐酒樓二當家陸晚的小叔子!”
“你們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們滾蛋,你們還想讓我滾蛋呢,你們滾蛋還差不多!”
趙元興怒上心頭,就把陸晚搬出來了。
陸晚離開的腳步一頓,渾身惡寒,他罵得好髒!
“喲,你小子是晚上還沒睡醒,這會兒還在做夢呢吧,你是陸娘子小叔子還能到碼頭來幹活兒?”
“你在這兒想屁吃呢!”
工頭又不是傻的,現在陸晚的名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城裡頭的好多人都因為陸娘子而找到了活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