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我警告你,你最好趕緊把老婆子我給放出去,否則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定會給我償命!”
直到現在,徐婆子還覺得自己的命挺值錢的。
她料定了陸晚剛剛的話肯定只是說說而已,絕對不敢真的對她做出點兒什麼。
畢竟殺人償命呢。
陸晚有賊心沒賊膽。
徐婆子的話才剛說完呢,那廂就傳來了徐大順的慘叫聲,趙元烈踩在了徐大順的小腿骨上,把他的手掰至後背反剪。
“啊——”
“疼疼疼——”
“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
徐大順的慘叫比那殺豬聲還要悽慘,四清抓了一把餵馬的乾草就塞進了他的嘴裡:“安靜點兒,否則打斷你的狗腿!”
“嗚嗚嗚嗚!”
徐大順這下說不出話來了,只用那雙眼睛驚恐交加地看著他們。
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喉嚨裡只能發出嗚咽之聲來。
“海棠,那可是你親爹,是你親爹啊!”
“你就這樣幫著外人來對付自家人嗎?我們徐家怎麼就生出了你這樣的畜生來啊!”
徐婆子似乎慪得不行了,眼瞧著陸晚是個不好招惹且說不通的人,她就把目光落在小海棠的身上。
可這會兒的小海棠耳朵里根本就聽不到任何聲音。
那一巴掌打狠了,她的耳朵裡到現在都是嗡嗡聲,別的再也聽不見了。
只能看見徐婆子的嘴在不斷地開開合合,哪怕是聽不見她也知道徐婆子說的話該有多難聽。
“你可別忘了,你娘還大著肚子,你還有弟弟妹妹要養,你以為用這種辦法就可以和我們徐家斷絕關係嗎?”
“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你要是敢不養我們,我就去官老爺那兒告你個不孝之罪,最好是將你給打死!”
徐婆子越說越激動。
“嗚嗚嗚!”
然而接下來的話還沒等她說出口,一把乾草塞進了她的嘴裡,麻繩捆手,體型碩大的旺財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喉嚨裡發出低沉的野獸咆哮,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直到現在,村子裡都沒有人知道旺財到底是什麼品種的狗,只當它是體型大了些,完全沒有把它往狼這方面去想。
也得多虧了陸晚給它偽裝的好,將那屬於火雲狼的標誌全都給遮蓋得一乾二淨。
“你們徐家已經收了我家八十兩銀子,徐海棠也就是我陸家的人,是生是死都得是由我家說了算,你便是去告,也告不贏。”
陸晚把那字據拿出來,笑著說:“想來你還不知道這字據上寫了什麼,畢竟那天你們也就一門心思只想要拿錢,字也不認得幾個。”
那字據裡面有隱藏條款,徐家的人根本就沒有仔細看。
不過當天在場所有人都是看了這份字據的,只是對於其中隱藏的文字遊戲,他們沒能看懂罷了。
所以就算是去告,她也有大把的人證在。
陸晚這個人做事小心謹慎,既然打定主意要讓小海棠徹底脫離徐家,又怎會不縝密嚴謹?
更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隱患。
與其說那是一份字據,倒不如說那是一份賣身契。
八十兩銀子買斷小海棠一生的自由,可那字據僅僅只是做給他們看的罷了,實際內容如何履行,且看陸晚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