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大家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親也定了,你今日又叫我們過來,大抵是要做個見證的。”
“你既瞧不起小海棠,那索性就不要定親了,定了親那她也就是你家未過門的媳婦兒,你這樣……”
“這像什麼話,小海棠再怎麼說也是個姑娘家,長得也不差,配你家四清那是綽綽有餘。”
“綽綽有餘?”陸晚譏笑的聲音很響。
她的每一次譏笑對於小海棠來說,都像極了一把利劍扎進了她的心口裡。
“她也配得上我陸晚的兒子?”
“就我兒子這般優秀,在縣城裡什麼千金小姐娶不到,要不是他鬼迷心竅,這門親事能成?”
“今日我也不同你們廢話,既然我兒子一門心思想娶,你們就開個價,我把她買下來送給我兒子,只要我兒子開心,怎麼著都成。”
陸晚那蠻橫且財大氣粗不講理的樣子,深深地刺痛了他們所有人。
家裡有女兒的聽到陸晚這話,心中更是不知道罵的有多難聽。
“你們要是不樂意賣,那就等我兒子什麼時候膩了,再給你們送回來,左右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礙不著我家四清什麼事兒。”
“到時候再給他買上一兩個丫頭,給我生幾個大胖孫子,怎麼過不是過?”
小海棠渾身都在發抖,屈辱的眼淚劃過臉龐,她死死咬著唇,卻又不敢哭出聲。
院兒裡的人瞧小海棠這個樣子,都忍不住有些同情憐憫。
李雲香更是沒想到陸晚說話會這麼難聽,更是一點兒臉面都不在乎的。
陸晚此刻是又尖銳又刻薄,展現在她身上的完全就是生意人的利益燻心,一切都是為了利益而服務,什麼仁義道德,什麼善良包容,她似乎早就忘了。
前來看熱鬧的人紛紛搖頭嘆息。
“這人啊,一有錢就變成這個樣子,本都忘了,再有錢又有啥用?”話雖如此,但其實心裡還是羨慕嫉妒恨的。
他們也想要當有錢人。
也想要體驗一下那揮金如土的感覺,住上寬敞明亮的房子,穿上綾羅綢緞,出行僕人成群,吃香喝辣,越是沒有什麼就越是想要什麼。
故而這些話他們也只是說說而已。
小海棠聽到這話,臉色更白了,身子在不可抑制地顫抖著,她始終不敢抬頭去看任何人。
“呸!”
“我看這陸晚就是有兩個臭錢就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上人了,連那麼水靈的姑娘都瞧不上,還真以為自己兒子是什麼金疙瘩了,要是我家閨女嫁條狗也不嫁去這樣的人家裡,嫁進去了不也照樣遭罪,誰能捨得讓自己女兒去受這種氣?”
這種話真真假假,也不知道能騙到誰。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大有人在。
說白了,他們照樣不希望這門婚事能成,不成的話,說不定自家閨女還能有一定的機會能成呢。
有錢就是娘啊,嫁進去就算過得不好,那也不至於過得太差。
他們說這話,便是希望徐家人能聽進去,趁早黃了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