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們也是有哥哥的人了。”
這話也就只有朱有財信了,畢竟是許靈鳳用來忽悠他的話。
他們蛛網的地方很偏,但還算收拾的乾淨整潔。
朱家的庫房被燒後,朱玉梅便元氣大傷在家休養了好些天,一直都是朱明禾照顧著。
這幾日她也真的沒提過朱有財,誰要是在她面前提到朱有財,她就炸,發脾氣砸東西。
朱明禾很享受這種娘身邊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感覺,弟弟不在,娘就只愛她一個人了,娘就是她的了。
陸晚倒是有得忙,這幾日陸陸續續有人上門來找陸晚討要一些棉花種子,或者拿了自家的雞蛋乾貨一類的,來交換別的糧種。
他們曉得,邊城沒有好糧種,但陸晚有。
“動作快些,那些東西都不要了,咱們先去我孃家躲一陣子,等風頭過了咱再回來。”
宋老大一家此刻正趁著夜色收拾東西趕忙跑路,想要連夜跑到自己的孃家去躲起來。
因著趙元烈帶著人四處尋家裡藏了毒魚藤的人,她以為這麼大的縣城,他肯定是找不到自己身上來的,誰知道居然有人告訴他們,她那天在山上找了很多毒魚藤。
還在她家找到了搗毒魚藤用的木桶。
要是現在不快點走,只怕是天一亮他們就走不掉了。
宋老大媳婦兒拉著孩子,挎著包袱就推開門往外走,腳步卻生生僵在了門口。
“媳婦兒,你還愣著幹啥,趕緊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大晚上的,兩位是打算要去哪兒?”
夜裡的月色悽悽慘慘,落在他身上,將那影子拉得狹長。
宋老大媳婦兒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裡的大彎刀,上面似乎還有乾涸了的斑駁血跡。
尋常老百姓家裡是不允許有大刀長槍一類的武器的,但陸家不一樣,他們家有個在城防軍裡當總教頭的趙元烈。
他不光要操練那些城防軍,平日裡還負責武器的看管和武器的鍛造。
“你、你來我家做什麼!”
女人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連著孩子也摔在地上,被嚇得哇哇大哭了起來。
驚恐在胸膛中發酵,她還在尖聲抵抗:“你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去官老爺那兒告你,治你的罪!”
趙元烈扯了扯嘴皮子:“好啊,正好去縣令大人那兒問一問,在官塘裡私自投毒,是何罪名!”
“胡說!什麼投毒,我不知道,我聽不到你們在說什麼,趕緊讓開,我老孃生病了,我要回去照看我老孃!”
女人在反應過來後就從地上爬起來,一把就要推開她,然而她那點兒力氣落在趙元烈身上,就跟撓癢癢似得,不痛不癢。
“行啊,你走可以,把你的孩子留下。”
他就跟拎雞崽子似得,把宋老大媳婦兒的兩個孩子一左一右拎在了手裡。
“兒啊!”
“趙教頭,你這是幹什麼呀,我孩子還小,有什麼事情你衝著我來,求你放過孩子啊!”
宋老大立馬就慫了,倆孩子哇哇哭著大喊爹孃救命。
宋老大媳婦兒更是軟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