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他賠著笑說:“陸娘子你看,這誤會鬧大了不是,既然你家閨女驗了身子是清白的,那便是我家小子胡說了。”
“我兒年幼,小孩子胡說八道是常有的事情,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她想走,但是苗翠花堵在門口根本就走不掉。
背後的冷汗都快溼透衣衫了。
“你兒年幼,我兒又何嘗不年幼?就因我兒是個女子,就要受你兒子的汙衊嗎?”
“朱娘子,你明知女子名聲大於天,女子名聲若壞了,這輩子也就沒有指望了。”
很無奈,很心酸,因為這裡是封建王朝,是歷史長河中不可磨滅的一部分,哪怕是糟粕,她也不得不承認。
“你說童言無忌,你既然帶著你家兒子來提親,便說明他已然成人,何來童言無忌之說,我家姑娘清清白白乾乾淨淨,今日受你這一遭,來日必要遭人詬病,這一筆,又該如何算?”
陸晚說這話時,臉上依舊是帶著笑容的。
“陸娘子,這就是個誤會,何必這般較真,做人當大氣些……”
“啪——”
一巴掌結結實實落在朱娘子的臉上,打得她髮髻都歪了,頭頂上的大絹花都掉在了地上。
那清脆的巴掌聲一落下,現場落針可聞。
“你、你豈敢打我,你個潑婦!”朱娘子長這麼大,就沒被人這麼打過,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扇巴掌。
“不過是替我女兒討個公道名聲罷了,打了也就打了,你既說了我是潑婦,我今日便給你潑婦一回,讓你好生瞧一瞧,何為潑婦!”
陸晚從來是個能動手絕不多逼逼的人,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就只好動手了。
他們今日能整出這樣的事情來,明天就能有搞出別的么蛾子。
既然都動手了,那乾脆就把她打到服氣為止。
道理這種東西,是講給人聽的,不是講給畜牲聽的。
“啪——”
“這一巴掌是為我女兒今日所受的委屈而打!”
“啪——”
“這一巴掌,打的是你的痴心妄想!”
“也不看看你兒子長什麼樣,也敢肖想我陸晚的女兒!”
陸晚抓著她的髮髻,啪啪幾巴掌下去,打的朱娘子毫無還手之力。
她一個弱女子,在陸晚面前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悍婦……悍婦……”
“住手,住手!”
朱娘子顫抖著嗓音喊著。
而朱有財看著自己娘捱打,竟也只會在一旁傻愣愣地看著,根本不知道上前阻攔,至於朱家帶過來的人,更是無人敢上前。
細看陸大力手裡的大斧子,四清手裡的大棒槌,苗翠花手裡的掃帚,就連四丫都拿了根棍子在手裡。
雖害怕,卻也緊握著棍子沒鬆手。
“今日在場諸位都是見證,是他們朱家欺人太甚在先,並非是我陸晚野蠻生事,諸位家中都是有孩子的,若是自家孩子名聲被毀,又當如何?”
陸晚幾巴掌下去,在場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腮幫子涼颼颼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