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抹黑,證據不都在呢麼,孩子們兩情相悅,你這個當孃的,總不至於要棒打鴛鴦吧。”
就算她今日求娶不成,這趙金枝的名聲也沒了,日後想要嫁人成婚更是難如登天,要嫁也只能嫁進他們朱家。
到時候還得求著他們家來娶呢。
“娘子。”趙元烈在她耳邊輕語幾聲,她眼裡閃過一抹詫異。
“好,你說沒有抹黑,說我家姑娘同你家兒子私底下不清楚,又說我家姑娘沒了清白,那就去請了婆子來給我家姑娘驗身,若我家姑娘清白尚在,那便是你們朱家在此汙衊我女兒清白,造謠生事。”
這年頭有專門替姑娘驗身的婆子,大雍王朝不成文的風俗便是如此,大戶人家娶妻,通常都會請了婆子去驗了姑娘的身子。
若是清白的,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對兩家都好,若不是……
那姑娘不用說也是要遭罪的。
陸晚雖不在意那該死的清白,可在這個時代裡,清白兩個字,就是姑娘們的命。
這個時代的人,把清白貞潔當成了一座大山,一座能壓死人的大山。
可女子的貞潔,從不該在羅裙之下。
女子更不該被所謂的貞潔禁錮舒服一輩子,被定義一輩子。
朱娘子面子一變,千算萬算,怎麼就算漏了這一處?
“用不著如此吧,這要是請了婆子來給金枝驗身,那豈不是毀了金枝的名聲?以後你讓她還怎麼有臉做人啊。”
陸晚冷笑:“你如此大張旗鼓地來,非說我女兒與你兒子苟合,難道不是在毀了她的名聲?”
“在事情尚且沒有定論之前,你就大肆宣揚,恨不得整個雲縣的人都曉得我女兒沒了清白,既如此,那索性就找個婆子來驗一驗,若真沒了清白,這婚事不成也成了,不是嗎?”
狗屁的清白貞潔,陸晚真真兒是恨死了這該死的封建糟粕。
卻又沒有法子。
“這也的確是個可行的法子,與其在這裡爭論,倒不如請個婆子來驗一驗。”
“要說咱們雲縣最會驗身的婆子,當屬王家婆子了,我倒是與她熟識,願意替陸娘子跑這一趟!”
巷子裡也有明白人,曉得金枝是絕無可能看得上朱有財那號貨色的。
“誒不是……何須去請婆子來啊……”
朱娘子想攔沒攔住,人一溜煙就沒影兒了。
去喊人的跑得快,不消多時就到了王婆子家,話還沒說清楚了,就把人帶著拖著跑了。
“哎喲我這把老骨頭都快被顛散了,何事這般急切,倒是讓老婆子我喘口氣兒啊。”
“王婆婆您還是先別喘氣了,今兒這事兒不急也得急啊!”
去叫人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配合陸晚演戲的那位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