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木箱裡頭,這可是娘子新弄出來的?”
那小裙子在他的手裡顯得輕飄飄,好似一點兒重量都沒有。
陸晚承認自己不是個臉皮子薄的人,況且都老夫老妻了,這種事情好像也沒什麼值得隱瞞羞澀的,該咋就咋。
“想來又是大嫂替你做的了。”他倒是很瞭解。
把那小裙子往陸晚面前一放,嘴角帶著一抹淺笑:“娘子若是穿上,肯定會很好看。”
“你不覺得這衣裳,很傷風敗俗嗎?”
畢竟露的太多,陸晚思想雖然不封建,但也不敢在這封建時代裡帶過於造次。
這樣的衣裳在現代是沒什麼問題,可在古代那可就有大問題了。
女子講究行不露足笑不露齒,若是暴露出身上大片的肌膚,那不得被人給噴死。
所以就算是這個時代再怎麼熱,出門時陸晚也是長袖長褲外頭還帶罩著外衫羅裙,真真兒是要熱死她了。
也就只敢在自家屋子裡這麼穿,涼快涼快罷了。
“傷風敗俗?”
“娘子若喜歡,何來傷風敗俗一說?”
趙元烈覺得這小裙子好看,雖說是從前都沒有見過的 ,但覺得若是穿在陸晚身上,倒也沒什麼不妥,他反而格外期待陸晚穿上去的模樣。
畢竟這男人有時候那點兒心思,就全寫在臉上了。
“你倒是和他們不同。”
“若是別的男人瞧了,只怕是覺得頭頂冒綠光了。”
“頭頂為何要冒綠光?”
“……”
罷了,他又不知道何為綠帽子。
再說了,這個時代本就不存在於歷史中,這世上總有那麼多的天外天,何必較真考究。
“那娘子……”他看著手裡的小裙子:“今夜可是要穿給我看的?”
陸晚沉默了一瞬,說:“我若說,這並不是要穿給你看的呢,我只是夜裡太熱,想要一件涼爽的衣服罷了。”
不過是在這涼爽之上稍加改動而已。
趙元烈一聲低笑,像是戳穿了陸晚的最後一點兒偽裝。
“我說了不穿就不穿!”陸晚惱羞成怒,從他手裡奪過了自己的衣裳就要塞進箱子裡,直接壓箱底算了。
“娘子便依了我這一回可好?就一回,我保證今晚時間不會太長的。”
陸晚多是惱他每回時間過長,像是一頭不知疲倦的牛似得,那一身蠻勁兒,估計一晚能犁好幾畝地。
“你回回都是這話,又何時做到過?”
陸晚自是不依從的,回回如此,雖說是閨房之樂,也總該是要有個度的。
“我看明日便該給你下一劑猛藥,讓你好生禁慾一段時間。”
陸晚此話一出,趙元烈頓覺某處一涼,連求著陸晚討饒:“娘子莫惱,我不再求你了便是。”
他其實自己也很惱怒的,自小力氣就大,從小打遍全村無敵手,扛豬擒虎更是不在話下,大馬金刀往那兒一坐就無端地讓人感到害怕。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背了人命落了寇的悍匪。
與陸晚成婚那幾年,因著夫妻關係不和睦,多生嫌隙,他精力旺盛,力氣總是多到用不完,便覺得自己有些小材大用,就去參軍上戰場了。
原本他家出了個秀才,是不用他是服役參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