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同那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一樣出現在陸晚的身旁,渾身呈現出一種隨時都會進入戰鬥的狀態。
一雙獸眼兇狠嗜血。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一時間分不清這到底是狗還是狼,但不管它是什麼,野獸的兇殘超乎想象。
要是真把陸晚給惹毛了,他們也沒好果子吃。
“走,快走!”
“陸晚,你給我等著!”牛秀芝還很不甘心,惡狠狠地警告陸晚:“我女兒是嫁到你們家做媳婦去了,不是賣到你們家去了。”
“我是她娘,她就有義務要給我養老給我錢花,她想過好日子,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警告完這才慌里慌張地跑了。
回到家陸晚就看見苗翠花在院兒裡抹眼淚,把臉上的眼淚抹乾淨了這才進屋,還躲開了小廚房,免得叫陸老孃看見了。
“誒,你嫂子怎麼了,我剛剛叫她沒應我……”陸老孃在屋子裡弄吃的。
陸晚隨口應付了句:“方才外面起了風,沙子進眼了,嫂子眼睛不舒服,可能是沒聽見,我進去看看。”
陸老孃更奇怪了:“眼睛進沙子了,耳朵怎麼還聽不見了……”
“奶,您做了什麼好吃的,好香啊!”
隨後而來的四清連忙轉移了陸老孃的注意力。
“呵呵,你舅舅今日殺的羊,讓我燉點兒湯,剩餘的你阿孃說要做什麼烤全羊,我也不懂,就先用料醃好了。”
鍋裡是羊肉湯,木盆裡是醃製的全羊。
挑選的是嫩羊,不腥不羶用來烤最好不過了。
邊城這邊很多人家都會養羊,每逢過年過節,羊肉湯是必不可少的。
“把這個敷上吧,能消腫,不然娘看見了你的臉會擔心。”
陸晚心念一動,便從空間裡拿出了一罐藥膏來,很多日常必備的藥陸晚都是放在空間隨取隨用的,而且自從上回遇到那個會算命的女人後,她心裡始終不安。
總覺得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發生什麼大事。
這種感覺很強烈,強烈到陸晚甚至都有些患得患失了。
故而趁著這段時間,一有空她就弄些吃食囤在空間裡,以備不時之需。
好在空間裡是不缺水的,就算是遇上天下大旱她也能帶著孩子們安然無恙地度過。
苗翠花心裡難受,看著陸晚遞過來的藥膏,又想到她娘剛剛帶著家裡的叔伯們過來抓住她的頭髮,不由分說就給了她一巴掌。
口腔裡到現在都是麻麻的,打的很疼很疼。
可是心裡的位置更疼,像是被人用刀子活生生剜了一塊兒似得,疼得苗翠花看著陸晚手裡的藥膏崩潰大哭。
陸大力從外頭忙活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房間裡找苗翠花。
“翠花,你咋啦!”
“誰欺負你了,你這臉咋回事,是哪個畜生打的,你告訴我,我去打回來!”
“是苗家的人找過來了。”
陸晚把藥膏抹在了苗翠花捱打的半張臉上,那藥膏塗抹上去,很快就會被吸收,冰涼之感能夠立馬舒緩火辣疼痛。
“什麼?”陸大力的拳頭立馬就硬了。
“他們應該是知道了我們搬來縣城,在縣城裡做生意的事情,要是讓他們知道嫂子在縣城裡還有一家繡坊,並且生意不錯的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