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她是個弱女子,未必就是真正的弱女子。”
“唱戲的花臺用的是榫卯結構,拉車的馬不會無故發狂。”
“兒子明白阿爹的意思了,那梨園的戲子是衝著咱們來的,她想要害咱們!”
四清細思極恐,一個弱女子,膽敢用這種手段去靠近阿爹,她是在賭阿爹會不會救她,至於怎麼個害法他尚且不清楚。
趙元烈的呼吸有些喘。
“好了,以後見著他們躲遠點,若是見著弱勢的人,也未必非得去幫了,你自個兒問心無愧便是了。”
他匆忙進屋子,今日院兒里人多,大多是周圍的街坊們過來,同陸晚一起學習製作紅薯粉的。
聽他們說,城中的一處山坡上,長了許多的葛根,陸晚還打算去瞧一瞧,看看是不是真有那麼多,若是挖出來弄成葛根粉,製作成各種吃食也是極為不錯的。
葛根這種東西,野生純天然製作出來的粉,在現代可算不得便宜。
“夫君,怎麼了?”
陸晚正在同她們商量著挑個時間去看呢,趙元烈進來,抓著陸晚的手就往堂屋走。
女人們瞧趙元烈回來了,也曉得不能多待了,紛紛告辭。
“陸娘子,明日我們再來尋你!”
“你手怎麼這麼燙,是發燒了嗎?”
進了堂屋,清涼的風倒是給他帶來了短暫的舒爽愉悅,陸晚嚇了一跳,去摸他的臉更燙了。
鼻尖微動,在他的身上捕捉到了一絲香膩的氣息。
只是聞了那麼一絲,便讓陸晚血液沸騰,心神動盪,她也算是過來人了,哪兒能不曉得這是什麼東西。
“你……”
“是梨園的戲子,今日她們在街上賣唱,馬發了狂。”
“娘子可有藥?”
那女人身上沾了香粉,起初趙元烈並不在意,覺得是戲子身上脂粉的味道,到了小巷子裡才漸漸覺察出問題來。
那香粉猛烈,一陣一陣的熱氣往上湧。
他胸膛起伏著,呼吸也很亂。
陸晚只知道窯子裡的姑娘們會用這種東西,沒想到梨園裡的人也會弄。
她暫且不問趙元烈是如何沾染上這玩意兒的,光是瞧著他這會兒的臉色,似乎就不大好了。
“隨我來吧。”
“藥箱在屋子裡呢。”趙元烈跟著她進了二人的屋子,他砰地一聲關了門,給陸晚嚇了一跳,瞧他靠在門框上大口喘息的樣子。
將藥箱翻出來:“要不給你來一針?”
“過去趴著,把褲子脫了。”
趙元烈:“……”
“沒別的法子嗎?”至少讓他體面點兒。
在娘子面前脫褲子,趙元烈實在是羞恥難以動手。
“夫君吶,你這中的可不是一般的春藥,估計是給牲口用的,只需要一點點就好,你要是不肯脫褲子,待會兒可就要血管爆裂而亡了。”
“我是個大夫,你就拖個褲子我給你紮上一針就好了,再說了,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夫君哪兒是我沒見過的?”
給、給牲口用的?
趙元烈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感受著自己現在的確不大舒服,渾身發燙,腦子也是越來越不清醒了。
讓他有種想要化身野獸朝著陸晚撲過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