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遺憾,陸晚最多最多隻能看見三天的氣溫變化。
不過僅僅只是三天,溫度便截然不同,今日是三十八攝氏度,明日就高達四十攝氏度了。
明明還沒有到三伏天,卻有了這樣的高溫。
陸晚一直以為,在古代是沒有高溫的,因為沒有現代化工廠排放大量的氣體去汙染空氣,也沒有汽車尾氣等排放影響大氣層。
所以在她的認知範圍內,古代是沒有那麼熱的,不會離譜到有四十一二的高溫。
但現在卻有了。
到底是古代就有這麼高的氣溫,還是今年的氣候不正常。
好在是能看到天氣預警了,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高溫,只怕是今年又是一場大旱了。
“咱們縣城一共有多少個水庫?”
陸晚抓著趙元烈的手問。
“原先有四個水庫,不過因為去年大旱,程縣令又在城裡多加了兩座水庫。”
“不夠。”陸晚搖頭。
“今年氣候不好,怕是又要鬧了旱災,咱們得提前蓄水,僅有六座水庫的話肯定是不夠的。”
先不說雲縣裡有那麼多的老百姓,附近還有幾十個村莊,還有好多小鎮,都是需要大量用水的。
而水量最為充足的,便是雲縣的護城河了。
各個村鎮裡的用水,幾乎都是從護城河挖渠引流過去的。
“好,你在家休息,我去找一趟程縣令。”
“你一定要讓程縣令多修蓄水池,一定!”
陸晚覺得,那夢境是在預警,今日系統忽然又開始提醒她氣溫變化,這絕對不是偶然。
她得做好準備才是。
趙元烈出了門,去找程縣令說繼續修蓄水池的事兒。
“你是說,程博那老東西在城裡花了不少錢挖水池?還下放了通知,讓各鎮各村都要修蓄水池?”
晁縣的楊榮昌時時刻刻都在盯著程博,就說上次程博寫了摺子遞交上京的事兒,摺子在半路被慶王的人截了胡,程博似有所感,寫了信怒罵楊榮昌是條只會搖尾巴的狗。
罵的有多難聽要多難聽。
現在兩人也算是徹底撕破了臉。
程博也精,把雲縣大量種植水稻的事情瞞得嚴嚴實實,城門口每天都有人盤查,從哪兒來何處去做什麼,籍貫何處,對於晁縣來的人,不管是商販還是老百姓,都得嚴查。
雲縣有自己的路要走,晁縣當初不幫他們,那就別想著來雲縣摸底。
“是,現在都挖了好多蓄水池了,用護城河引了大量的水,也不知道是要作甚。”
“哼,我看他真是老糊塗了,有錢沒處花,修水池能頂什麼用?把銀子拽在自己手裡才是最有用的!”
“可是大人……”下屬還是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外頭的太陽。
說:“那雲縣的縣令從來不幹沒有意義的事情,去年剛乾旱過,要不咱們也修水池吧,萬一今年又……”
“呸呸呸!”
“可趕緊閉上你的烏鴉嘴吧!”楊榮昌一眼看過去,沒好氣地說:“哪兒有那麼多幹旱,修水池不花錢的?”
他可捨不得花那麼多的銀子去修水池。
這修水池,也是需要上頭上寫公文等批了條子下來,若能批下來銀錢,自然就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