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四清那樣子,就是個容易上頭的人,這要是把人給打出個好歹來可就不好了。
“打人了,打人了!”
那夥計看有人上來勸架,立馬扯開了嗓子吼。
“有人仗著自己是二東家的兒子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了!”
“大家都快來看看啊,小郎君這麼維護小海棠,難道也是看上她了嗎?!”
惡臭的人不論在哪裡都是存在的。
自己沒本事,自然也瞧不上比他有本事且是異性之人。
不論何時何地,似乎對於女性的惡意都是那麼大。
但凡是優秀的女性,在他們眼裡都不過如此罷了,再怎麼發光發熱,到頭來還不是要為了男人生兒育女,伺候丈夫公婆嗎?
所以那麼努力毫無用處,還不如早早就嫁人了的好。
“我呸!”
“我說呢,她一個小女娃子,憑啥能比咱們這些個男人的工錢都還要多,原來是人家有勾搭人的本事!”
“怪不得她爹孃都找上門來要打她,都是她活該,賺那麼多錢還不給家裡花,活該捱打,她爹就應該打死她,這種白眼狼養了也是白養!”
“狗東西,你給我住口!”
四清衝過去,騎在他身上就是一頓暴揍,他也不打別的地方,就盯準了他的嘴巴打,既然嘴巴犯賤,那就撕爛他的嘴。
“四清哥,你在幹什麼!”
小海棠忙完沒在庫房裡找到四清,卻聽見後廚院子外的動靜,一看竟然是四清騎在別人身上打。
一同聽到動靜趕來的還有俞子期。
“趙四清,你冷靜點!”
俞子期趕忙上前把人拉開,四清顯然是上頭了,那一雙眼睛猩紅髮狠,渾身肌肉都在緊繃著,死死瞪著那夥計。
下午。
四清俞子期還有那捱了打的夥計都都在一起。
俞子衡忙完回來才曉得自己酒樓裡的人竟然打起來了,這打架的還是陸晚的兒子。
“東家,二東家,你瞧瞧那小子給我打的,牙齒都給我打掉了一顆,你們得給我做主啊!”
那夥計不服氣的人,仗著自己捱了打就有理。
俞子衡不說話,反而是看向陸晚,畢竟是她兒子先動手打人的,由她來處理就好,他就在一旁聽一下得了。
四清那孩子他了解,不是個會輕易主動惹事的主兒,定是那夥計幹了什麼惹惱四清的事情。
酒樓的夥計們都聚在一起,陸晚下午又去了趟東街賣紅薯粉條,回去的時候發現四清不在她也不意外,肯定是去找小海棠了。
少男少女情意初萌動,熱烈點兒也是正常的,只要不幹什麼出格的事情,陸晚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至於他背後的傷陸晚就更是不在意了。
反正只要他不覺得疼,她就懶得管,又沒疼在她身上,到時候感染了那小子就知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