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也總有屬於自己的小秘密,寶珠就時常黏著金枝。
外頭是裹挾著沙塵的風,門窗緊閉後,再將簾子拉下來,沙塵也就進不來了。
“這兩日你就在家休息,我去地裡園子裡瞧著,總歸不能什麼事情都讓你去操持。”
趙元烈端了潤肺的湯進來。
光影明滅,一半的光落在他臉上,使得那半張臉 隱於昏暗中,另半張臉卻稜角分明,劍眉星目。
年輕力壯的軀體更是富有活力,在薄衫下隱隱而動,陸晚不經意瞥過他的胸膛。
真大啊……
好寬闊的胸膛。
“娘子在看什麼?”
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趙元烈的眼裡,捧著瓷碗一邊喝,一邊去瞟趙元烈。
被發現後就立馬收回了目光,輕咳一聲:“沒看什麼,就是在看你門窗關好沒,外頭的風沙實在是太大了,估計這兩天街上的鋪子都不會開門。”
“都關好了,娘子看看還有哪兒沒關好?”
他走近了陸晚,兩人都還年輕,身材高大的漢子,渾身都充斥著用不完的精力,男性成熟的氣息籠罩,陰影落下。
陸晚往裡頭縮了縮給他騰位置。
這床還是蠻大的,也夠結實。
“應該……都關好了。”
“嗯,娘子腰可還疼?我給娘子揉揉。”
寬大溫熱的掌心落在了她的後腰,也不是一兩回了,陸晚哪兒能不曉得他話裡的揶揄。
她臊歸臊,還是不忘訓斥:“你下回再如此,我這腰也別想要了。”
都相處這麼久了,陸晚還是沒能適應趙元烈,他精力實在是太旺盛了。
趙元烈在她身後輕聲應著:“嗯,下回仔細些,我是個粗人,娘子勿怪。”
都說武夫粗俗,趙元烈粗不粗,陸晚心裡門清兒。
“下回……下回時間短些。”
陸晚小聲嘟囔著,漸漸地睏意襲上心頭,就連那說話的聲兒都笑了。
“娘子?”他輕輕喚了聲,回應他的只有陸晚那輕緩均勻的呼吸聲,看來是睡著了。
他嘆息了聲,有力的臂彎穿過陸晚的腰肢,動作輕緩地將人攬入了懷中緊緊抱著。
她身上總是帶著一股草藥的清苦味道,很香,趙元烈很喜歡這種味道。
第二日的風沙稍稍減輕了些,一大早縣城裡就有人在街道上清掃黃沙。
程嘉衍帶頭,將被風塵摧毀的東西都給修好,他現在也是越來越有縣令公子的風範了。
雲縣的百姓們對他也終於不再是恐懼了,他每每見了人都會笑著打招呼。
少年身姿挺拔如青松,長相周正,根骨更是漂亮。
“金枝寶珠。”
他起得早,自從開始習武后,程嘉衍的生活作息就變得規律了起來,到點兒準時睡覺,絕不出去和小夥伴們野。
早上天還未亮就起來在院子裡練拳。
他的拳法得益於趙元烈的教授,一拳一掌頗有他的風範和影子在。
金枝寶珠提著書篋要去私塾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