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保無誤後才遞給車中婦人。
果肉入口清甜,帶著濃郁的橘香,純甜的口感是婦人從未嘗過的。
便是上京特供的蜜橘,也不過如此了。
“你家娘子種的橘子,著實不錯,很甜。”
婦人意猶未盡,透過簾子瞧見外頭人臉上的驚恐惶然,頗為無奈。
陸晚此時完全不知,那位上京來的貴人,正在她的果園之中品嚐。
她這會兒正在程縣令府中。
“那繡坊的生意做不得,好端端的,你怎麼就盤了繡坊去?”
程縣令現在是熱鍋上的螞蟻,陸晚反而氣定神閒。
“為何盤不得?”
“你可知那上京城的貴人,如今就在雲縣,若是你們交不出嫁衣,是要掉腦袋的!”
朱娘子都繡不出來,陸晚能繡?
他知道陸晚厲害,能種地能做菜,還能給人看病治病,但這活兒她是真幹不了。
那位主子的要求也眼光都是一等一的高,雲縣的繡娘們沒有一個能達到她的要求。
今日他也剛剛得知,若是繡不出來,繡坊裡的人都得死。
“我曉得。”陸晚說。
“你曉得你還盤?”
程縣令心急如焚。
他可不想陸晚死,陸晚現在可是雲縣的香餑餑,雲縣日後的發展,還得靠陸晚帶動呢。
在程縣令眼裡,陸晚就是個金疙瘩,他哪裡捨得這個金疙瘩死啊。
“我能繡出來。”
“你能繡出來?你能繡出來個屁!”程縣令是個讀書人,向來是個斯文的,今兒卻急的說了有辱斯文的話來。
陸晚默默抿唇,誰說的讀書人不會說髒話?
瞧,這不就說髒話了?
“程縣令,有辱斯文。”
“斯文?什麼狗屁斯文!”
“你要是因這事兒丟了命,我那才叫沒了斯文!”
“我就給你透個底吧,那位貴人,是京城裡的郡主娘娘,郡主娘娘親自過來盯著繡嫁衣,你覺得你能活得了?”
他曉得陸晚膽子大,沒想過這麼大。
“郡主娘娘?”
“哼,現在知道怕了?來不及了!”
陸晚曉得是個貴人,但這一來就是個郡主級別的,實在是有點兒唬人的。
郡主……
那豈不是皇室中人?
為了區區一件嫁衣,不遠萬里跑來邊城,這聽上去多少有些匪夷所思的。
“你繡坊都關門兩天了,你以為現在沒人盯著你嗎?那位貴人,可是天天都盯著你呢!”
程縣令也沒接觸過這麼大的人物,一來就是個郡主級別的,嚇死他對朝廷有什麼好處嗎?